“那好吧。”
蓋密爾抬起下巴，他身後的海麵上毫無預兆地開始波濤洶湧。
“別！”
約翰猛然推開窗戶，一半身體狼狽地趴窗台上，還打碎放那裏的一盆雛菊。
蓋密爾側過頭打量約翰，他沒有第一時察覺到偵探的衰老，畢竟邪神辨別螞蟻的時候首先還是看亮度，而約翰的亮度很理想。
“你應該猜到會有什麼樣的訪客上門，為什麼還要裝作沒有這回事？”蓋密爾覺得人類挺難理解的。
海神走進庭院，他看一眼樹根那裏顫抖不止的貓，然後把目光重放到這棟屋子上。
“這是詹森當年倫敦給你的報酬？”
“不然呢？”
約翰嘀咕著，拿出一個茶壺開始倒紅茶，“您對偵探的收入有什麼誤解？就連偉大的福爾摩斯先生需要跟人合租，通常們賺得多用得多，因為要各個地方奔波，還要應對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難……必須得，像您們這樣慷慨的委托人是很少見的。”
“能知道你們給胡安什麼報酬嗎？請原諒這不合時宜的好奇心。”約翰不著痕跡地轉移題。
蓋密爾選庭院裏最舒服的搖椅，他微微後靠，皺眉：“前往龐貝的旅行定位。”
即使是閱曆豐富，見多大場麵的約翰到震驚。
“哇哦。”
約翰很不英國人的一句歎，他忍不住：“這可太豐厚，對胡安。”
蓋密爾沒有覺。
這是詹森提出的建議，他人類挖掘寶藏的冒險小裏，有一個比羅亞爾港更知名的地點。
蓋密爾到那裏一看，確實存著時裂縫，很好定位。
反正是一個人類，時秩序不會理睬這樣弱小的存。
蓋密爾的視線穿過牆壁，房子客廳的壁爐上看到一張相框。
約翰相片最中央，他旁邊是一位臉上帶著皺紋，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美麗容貌的女人。
“你的妻子，以及孩子？”
“是啊，福爾摩斯先生沒有結婚，他買得起鄉下的房子，還要養家呢！”約翰抱起瑟瑟發抖的短『毛』貓，覺得己的寵物好可憐，被邪神嚇得炸『毛』，爪子拉住他的衣服扣子死活不鬆開。
早知道就應該讓妻子跟孩子帶上貓去度假。
可惜攜帶寵物不管是登船還是坐車都很麻煩，很受罪。約翰確實不是什麼富豪，讓家人出門度假（避難）時，付不出高昂的貴賓費用。
“昨天漢斯打電給，見到你，就知道你們會。”
約翰伸著腦袋，似乎想要花樹盡頭的小路上看到詹森的身影。
蓋密爾用指關節敲敲庭院裏的桌子，冷漠地：“你結婚多久。”
“呃，二十六年？”
“你們的情怎麼樣？”
“……”
約翰突然意識到，蓋密爾可能是故意找到機會，獨找己的。
果然下一秒，邪神就直白地：“人類婚後是怎麼相處的？是指你們有親密的肉|體關係靈魂共鳴之後，怎樣回到熱戀時的情形？”
約翰：“……”
約翰試探著問：“給您列個書單？”
蓋密爾不置可否，但是約翰看得出海神一點都不滿意。
“好吧，建議你們回到當初相遇的地方，回憶甜蜜的過往，可以到一個的地方開啟一輪你不認識，不認識你的重邂逅遊戲。”約翰著著，發現蓋密爾的坐姿有微妙的改變，從傲慢變成稍微興趣的“正聽”狀態。
嗬，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