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07(1 / 3)

男性氣息隨著他的聲音灑在她後頸,她腿肚子有些發軟,垂下眼睛,用餘光偷偷瞧著鏡子裏的傅柏凜。

他身上有股很淡的煙草氣味,沾在衣服上,不難聞,反而因為太淡太遠,非得靠得很近時才能感覺到。

比如現在這樣,他胸膛貼著她的後背。

男人身上的溫度總是高一些,肌肉有些硬,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

沈棠初指尖顫了顫。

他嘴唇是軟的,胸膛卻是硬的,五官棱角無一不是銳利冷漠。

好像是上帝在勾勒他的形象時,不小心少了些溫情。

“先幫我拉上吧。”

她說完,傅柏凜二話不說就給她拉好衣服,幹脆的動作衝破殘存的些許旖旎。

鏡子裏,他看著她穿婚紗的樣子,目光坦蕩得過分。

讓她那點羞赧都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這就是設計好的婚紗?”他淡聲問,語氣裏聽不出喜歡不喜歡。

沈棠初點點頭:“對,送來了三套,還有兩套……我試給你看看?”

另外兩套就在傭人臨時搬來落地式衣架上掛著。

傅柏凜看了眼,伸手撥弄了兩下,手指從潔白的婚紗上毫不留戀地帶過,隨後便插回兜裏,對沈棠初說:“你喜歡哪件就哪件。”

語氣隨意到漫不經心。

好像他們之間的所有關係,真能憑她喜好就能做主。

沈棠初有些僵硬的脖子側向窗邊,看見家裏的車從林蔭道上駛入車庫,沈知禮從車裏出來,仿佛心有靈犀般抬頭望了眼,剛好和女兒的視線對上。

父親對她笑笑,脾氣很好的樣子。

從小就是這樣,父親溫和,母親嚴厲,沈知禮出身書香世家,父母都是學者,性情儒雅淡薄,哪怕成年後選擇從商,他的商業經營理念也並無太大野心。

能做到後來大規模的集團,才華人脈,和那幾年房地產利好的形勢缺一不可。

也正因為此,他和梁今韻的經營理念不合,一旦裂開縫隙,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如今那座鋼筋鐵塔的大廈,早已搖搖欲墜。

就在昨晚,她無意間聽見父母倆在書房談話,顧忌著女兒在家,彼此都壓抑著音量。

沈知禮冷淡地說,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畢業後專心搞學術。

“搞學術?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惦記什麼?”

“梁今韻,在說正事,能不能不要扯別的?”沈知禮壓著怒,沉默了很久才說,“我當初就說不同意他進集團,就他那個投機心態遲早出事,我看這雷遲早要爆!”

傅柏凜也在窗邊,衝沈知禮點頭致意。

“先別試了,回床上躺好,我去跟沈總說點事。”他將她抱起來,往床上走。

這句話她就明白了,原來他今天不是特意來找她的,而是為了公事。

沈棠初困在他懷裏,聲音帶了些情緒:“我腿快好了。”

他低笑了聲,明明已經走到床邊,卻不把人放下,聲音低沉,勾出冷感:“我看也是,都急著要去派對上追男明星了。”

“我沒有,我就是……陪梁盼去。”

他笑得冷淡懶散,看不出信與不信。

不巧,她放床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

有新的係統推送。

壁紙上的男人戴細框眼鏡,臉上沾著血,眼神慵懶地望著鏡頭,妥妥的斯文敗類。

她忽然感覺說謊被戳穿,伸手抓起手機扣向背麵,眼神有些尷尬:“我就是追劇。”

傅柏凜放下她,拉起被子給她蓋上,並不追究,表情甚至有些縱容:“那就呆家裏好好追劇。”

他轉身要走。

該怎麼說呢?

可能是那時他難得露出溫柔的一麵,令她忍不住想要親近。

又或者隻是舍不得他離開。

沈棠初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很重要的事嗎?”

他怔了下,說:“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