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挪動過快的物體,卻總是更能吸引貓科動物的注意。
那隻金錢豹迅速竄出草叢,撲向了那位本科學弟……
“已經有一人被咬死了?那隻豹子有吃人嗎?”萬延一邊開著車,一邊觀察著山體地形。
晁佳佳搖搖頭道:“並沒有,咬死了學弟也不吃,還轉移了目標,它的目地似乎就是殺死我們。”
金錢豹預謀殺人?
也是……豹子膽子再大,跟蹤一兩人好說,跟蹤一群人,這對它也是極大的威脅。
“申屠學長說,這隻金錢豹可能是為了報複殺人,因為這裏之前出現過偷獵者。”
萬延開過了崎嶇山路,來到一片平坦道兒上,他自覺應該邁出了豹子的領地範圍,停車熄了火,打算去洗把臉:“應該碰不到那隻豹子了,先不要下車,也不要開窗。”
豐學文和晁佳佳連連點頭,他們都是惜命的青年,知道萬延這句話的意思,誰知道豹子有沒有跟上來埋伏在附近?
萬延洗完臉就去看監控,攝像頭來回擺觀察著周圍的異動。
而電腦旁邊正好立著一麵鏡子,他在鏡子反射處看到晁佳佳數次欲言又止,總是被豐學文攔住,不禁回頭對他們說道:“有什麼事可以提出來,我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
晁佳佳有些不安地道:“剛才我們的幾個同伴,其實是想下山找救兵來著……雖然知道把你一個人留下來不好,但山裏沒有信號,我們隻有這個辦法……”
也巧,萬延正好有信號,不然拿什麼導航?他們的手機那麼破嗎?
要是普通人,怕是等他們搬完救兵,人都涼了。
這個說法不過是安慰他們內心的責任缺失,他相信留下來的人,也是覺得自己能分擔這種責任,畢竟豹子隻有1個,人有3個。
對於逃走的那幫人,萬延現在也感覺不到怨恨了,現在來想想,哪個普通人敢去麵對一隻成年的花豹?雖然下山搬救兵這個理由,聽起來更像下山找人收屍。
“然後呢?”萬延打掃了下車內現場,裏麵還有飛舞的豹子毛,因方才激烈的纏鬥,這裏都很多東西都打碎了。
晁佳佳趕緊拿過萬延手上的清掃工具幫忙:“我來我來,你剛才擊退了豹子,就該好好休息……”
想到她之前說的話,似乎還沒說完,萬延試探著將晁佳佳接下來的意思引出:“你是怕你的同學在路上遇到花豹嗎?”
萬延已經想好了,雖然不想,但見死不救的結果往往很麻煩。可問題是,他這輛車的容納是有限的。
就目前來看,他的房間頂多擠兩三人,讓他和一對情侶住在同一個房間是接受不了的,萬延可以拿出兩疊被子讓兩人去睡廚餐區。
餘下失蹤的三男二女,除非給他們在車頂留位子,不然根本塞不進房車的空間。
萬延想了想,任由晁佳佳替他打掃房車,口頭上並沒有妥協:“我這裏呆不了多少人,再說了……他們如果還聚集在一起,一共5個人,有3個成年男子,還大多是學和動物有關的專業,其中一個還是行為學,不該被一隻豹子左右命運吧?”
說是這麼說,但也沒人有這種膽量,來個三人成虎吧?
萬延這麼一說,晁佳佳也意識到,自己沒有讓對方伸出援手的權力。她之後便安靜地打掃完了車內空間,直到萬延翻出了剩餘的幹糧,夠三個人吃上一周。
食物不算緊缺,前提是他們得盡快下山找到村落,而不是呆在山上。
既然這群人下山尋找援助,那萬延的路線也是朝山下行駛,或許路上還能碰到。
隻是幾人並沒有那麼幸運,萬延開到臨近山腳之處,就被明顯是人為砍伐而倒下的樹木阻擋了去路。他不得不繞遠路行駛,卻在一處陌生的地方,被不知名的河流攔截。
“找不到其他路了,你們有來過這座山嗎?”萬延畢竟不是本地人,不熟悉路線,僅靠著導航,就算找救援,他們也得有地兒上來。
不過,萬延還是撥了救援電話,可惜一直占線。
“隻有那條陡峭山路了……”豐學文之前在這裏考察過地形,那確實是唯一出路了。
“還是先下車,跨過這條河,下山求援助,再把我的車帶下來。”萬延說道。
“萬一路上遇到危險……”晁佳佳還是擔心那頭豹子會跟來。
“那沒辦法了,主要是你們都同伴還生死未明,誰知道這電話什麼時候打得通?”
萬延說著,打算先一步淌水過去。他分別取了三根竹竿,自己先測試了河水的深度,大概1米左右。
就在萬延打算邁步出去時,他看到了河裏似要露出的腦袋,在察覺到有人類存在時,突然又潛了回去。
看樣子,好像是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