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色長袍,有黑色的滾邊,隱隱有流光溢出,長袍上繡有桃花,精致美好,就像顧星河本身。
黑色腰帶束於其上,更加顯得顧星河身材頎長,姿態挺拔,與溫潤的白衣相比,一個是秀逸清麗的青竹,一個是豔麗惑人的牡丹。
孟晝也一身紅衣,與顧星河相比,那紅要更加深沉,黑色的部分也更加多,若是他不開口言語,還真有種唬人的壓迫感。
“師兄,你也太好看了吧!”但他一開口,那壓迫感就消失無蹤了。
在紅衣的映襯下,顧星河好像臉紅了,不隻是因為這一身有些羞人,還是孟晝毫不避諱的誇讚。亦或是二者皆有。
兩人試著明日合籍大殿時會穿的禮服,很顯然,都很合適,這是昨日孟晝趕忙著做的,也不知道一個劍修,怎麼會做衣服的。
莫名有種家庭婦男的賢惠感,著實讓顧星河有些驚訝。
成品讓顧星河更加驚訝了,是真的很好看,也很合身,明明孟晝並沒有測量顧星河的身材,但就是哪一處都很合身,穿著甚是舒適。
“咚咚咚…”有敲門聲傳來,二人對視一眼,孟晝走上前去推開門,是顧星河的父親—顧願。
孟晝愣了一下,“嶽父。”
一身綠色衣袍,麵貌精致,雙目炯炯有神,顧願輕聲笑了笑,“這還沒成婚呢,這麼急?”
顧星河眼睛一亮,他飛奔上前,“父親。”他猛地衝進了顧願的懷中,惹得顧願後退半步。
顧願揉了揉顧星河的頭,“星河,這個大事怎麼不早些與父親講?”
一副依戀的姿態,顧星河不抬頭,埋在顧願懷中,緋紅的臉不顯露,“父親,我,我…”
“顧叔叔,此事突然,我有著急忙慌地想快些與師兄合籍,這兩天師兄太忙了,所以沒有及時與顧叔叔交流。”孟晝畢恭畢敬,還有些拘束。
瞥了一眼孟晝,顧願勾了勾唇,“阿晝,我早就看出你們二人有些苗頭…”又揉了揉顧星河的頭
“你們相互喜歡就行,我把阿晝交給你,你可不許欺負他。”
“父親!”顧星河有些羞惱,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所有人都讓孟晝別欺負他,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顧叔叔,我疼師兄都來不及,絕對不會欺負師兄的。”孟晝嚴肅了麵容。
定定看了看孟晝,顧願突然笑開了來,“行,若你欺負了星河,我顧家也不是吃素的。”一副玩笑姿態,但顧願眼中的認真,孟晝一眼就能看出。
“好啦星河,還窩在父親懷裏幹什麼?這麼想我?”顧願挑挑眉,又揉了揉顧星河頭。
未見到顧願時不覺,一旦見到,堆積的思念好像一下子湧了出來,顧星河真的有些想念顧願了。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盡管有院長爺爺,但作為一個院長,他的愛要分給太多孩子,給他的並不多。
來到這裏,他才終於感受到了什麼是父愛,溫暖動人,像是冬日的暖爐。
退身出來,顧星河孩子氣的努了努嘴,“本來就好久不見父親,思念不是應該的嗎?”
孟晝也不怎麼見過這般孩子氣的師兄,雖然師兄有時候有些可愛的小動作,但那些都有著溫潤的影子。不像這般,讓他好像看到了小星河。
可可愛愛,讓人隻覺得實在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雖然隻要是師兄,就讓自己無法拒絕任何要求了。
顧願朝著顧星河笑笑,“星河,說真的,父親還有些舍不得呢。”
“父親,不用舍不得,合籍大典後,我還是你的星河啊。”顧星河眨眨眼,甜甜一笑,襯得紅色的衣袍都有些黯然失色。
“嗯…那我就等著喝你們敬的酒了。”顧願點點頭,語罷揉了揉顧星河的頭,笑意盈盈
“阿晝,我先去找孟雲了,你們倆單獨相處吧。”說完轉身足尖一點,消失在兩人麵前。
顧星河和孟晝麵麵相覷,都有些臉紅。
天空中,仙鶴成群結隊,翱翔於天際,隊形變化,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囍”字;地麵上,人群熙熙攘攘,白衣居多。
“大師兄和二師兄結為連理了!”
“真難以相信。”
“啊!我的大師兄,嗚嗚,愛情沒了!”
“噗,就算不是二師兄,大師兄的歸屬也輪不上你。”
一白衣男子挑挑眉,“我就說…”
“就說什麼?”旁邊的男子好奇地追問。
“二師兄看大師兄的眼神你們沒發現嗎?”男子突然湊近小聲開口。
“什麼眼神?”
“你倒是說啊!”
男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眼神,和我師父看師母的眼神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