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辣椒醬(1 / 3)

提著方便麵回家, 迎麵碰上徐勇義和羅司令幾個走過來。

陳玉鳳不喜歡跟領導們打招呼,就錯到一條小路上,抄近道回家了。

在她想來,老母親能找到幸福, 韓超雖然頂點壓力, 但應該高興才對, 可買了菜回家, 正好碰上韓超洗澡出來,一看他的臉色,居然比旱廁還臭。

難不成他媽想結婚, 他不高興?

今天電視上演的,還真是《小俠龍旋風》,這電視劇據說是從台灣引進的,上麵的演員都很漂亮, 尤其是一個叫林誌穎的, 臉上有兩隻很漂亮的小酒窩, 倆閨女特喜歡。

女孩子嘛,喜歡啥就想要爸爸的認同。

蜜蜜問:“爸爸, 你覺得那個叔叔好不好看?”

韓超的臉色更臭了:“不好看。”

“爸爸, 你雖然也好看, 但是我覺得林誌穎更好看。”甜甜也不滿意了, 說。

韓超兩手叉腰, 看了會兒電視, 轉身來廚房了。

陳玉鳳煮的方便麵,垃圾食品嘛, 孩子們的最愛, 但韓超並不喜歡, 他本就心事重重,一看垃圾桶裏的方便麵袋子,更生氣了:“你怎麼煮這個?”

陳玉鳳揭開了鍋:“難道不香?”

麵在咕嘟,上麵是鹵牛肉和煎雞蛋,浸滿了湯汁,偶爾吃一回嘛,挺香的,當然,男人不高興是因為他媽,這個陳玉鳳看得出來。

她說:“哥,咱媽年齡不大的,才不過44,而且她對徐師長有感情的,倆人要結婚了,咱倆頂多受點流言扉語,那又不算啥,你要頂不住,我幫你頂。”

“你頂,你怎麼頂?”韓超反問。

繼而又說:“徐磊也就算了,一半時間在台灣,但馬金芳和徐鑫逢年過節肯定要軍區,馬金芳是馬琳都對付不了的女人,我媽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她。”

“哥,你的意思是,商報的主編馬金芳,是徐師長的弟媳婦?”陳玉鳳說。

韓超倒是一愣:“你知道馬金芳的工作?”

陳玉鳳知道馬金芳,一半是因為書,一半是因為自己常讀報紙的原因。

話說,目前首都別的報社都是公辦的,隻有一家私營報社,叫《首都商報》,雖然發行量沒那麼大,但《商報》主打的招牌是揭露社會黑暗麵,批判政府的不作為,所以特別受群眾歡迎,比如陳玉鳳就特別愛看。

《商報》的主編叫馬金芳,正是在書裏想要領養蜜蜜的那位馬金鳳的妹妹。

她是主編,兒子徐鑫則是報社的一支筆。

目前報紙上是可以打廣告的,比如你做了啥產品,隻要廣告打起來,就會比別人的賣得更好,而在書裏,馬金芳和齊彩鈴是合作關係,齊彩鈴的生意,全憑馬金芳幫她打廣告來宣傳,當然,廣告費也少不了。

據說這叫以贏,倆人都會賺的盆滿缽滿。

韓超又說:“徐鑫曾經也上過戰場,是作為戰地記者去的,但他的報道嚴重失實,而且喜歡搞擺拍,擴大宣傳那一套,還因為擅闖埋伏區,暴露過我們的狙擊點,那回他差點害的我們被團滅,我跟他在戰場上打過架,他的鼻梁骨,就是我打斷的,你覺得他見了我媽,會心平氣和的叫嬸子?”

他這麼一說,陳玉鳳明白韓超的操心點了。

書裏也說過,馬金芳和徐鑫在將來屬於社會名流。

而社會名流們,對上一張臉,對下則會是另一副麵孔。

尤其是寫新聞報道的人,為了報道煽情,好看,有時候會故意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或者惡意宣傳,擴大某些事情的影響,所以他們特別擅長玩語言遊戲。

屬於一句話就能氣死你,你還拿他們沒辦法的那種人。

陳玉鳳本身沒啥文化,王果果更是個性情直爽的鄉下女人,對上這種大人物,要人家給氣受,那是挺惡心,而且還是發不出來的惡心。

不過說來說去,要不要結婚,事兒得王果果自己考慮,陳玉鳳就不操心了。

倆口子聊的太久,陳玉鳳的方便麵都要煮塌了,她一回頭,就見甜甜站在門口,這小女孩總是默默的。

“餓了吧,媽媽馬上給你們盛麵。”她說:“一人一碗,喊蜜蜜來端飯。”

甜甜從灶台上拿過托盤,把兩碗都端了起來,並說:“不用了媽媽,讓妹妹安心看電視吧,飯我幫她端。”

“你不能總慣著她,讓她自己來端。”陳玉鳳說著,取走了蜜蜜的一碗。

蜜蜜既是馬大哈,還是個急吼吼,忙著要看電視,心急火燎過來端飯,接過碗就跑,湯溢出來,頓時哎呀一聲:“媽媽,燙到我啦。”

韓超立刻就要過去幫忙,給陳玉鳳攔住了。

倆夫妻較著勁兒,陳玉鳳用眼神示意男人:必須讓蜜蜜吃點虧,要不然她就改不掉她毛毛糙糙,馬大哈的毛病。

男人慣閨女嘛,看蜜蜜端著一碗方便麵,給燙的滿臉通紅,想急著去看電視吧,又走不快的樣子,想去幫忙,給妻子擋著,倆口子在廚房裏幹了場小架。

他臉上那幅擔憂的神情讓陳玉鳳忍不住吃醋,他對她可從來沒有那麼擔憂過。

不過韓超幾口刨完飯,進了小臥室,忽而一聲吼:“韓蜜,你給我過來。”

蜜蜜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急吼吼的跑了過來:“爸爸,你有啥事嗎?”

韓超敲桌子:“我這兒放的紙呢,你拿哪兒去了?”

蜜蜜攤手說:“我沒動過。”

“不可能,全家就你手欠,快說,放哪去了?”韓超直接開吼了。

陳玉鳳正在洗碗,本來以為蜜蜜是亂動了韓超的書,聽他口氣特別凶,給嚇了一跳,過來一看,想起來了,是韓超憋了一早上的詩,給她扔了。

這時蜜蜜已經給爸爸吼哭了:“媽媽,爸爸冤枉我。”

“你寫的詩吧,我拿的,你冤枉孩子幹嘛?”陳玉鳳忙說。

狗男人愣了好半天,才說:“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