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抱到吃不到,活該。
但韓超把妻子摟緊了點,說:“沒關係,這個月開始我休假至少二十天,集中精力查一下,看跟馬金芳有牽連的人都有誰,不急,我等你例假走。”
所以陳玉鳳的謊白撒了?
她的鼻子也白破了?
這狗男人,她早晚尋個機會,得狠狠敲他一頓。
韓超在家也有好處,蜜蜜上跆拳道就不用陳玉鳳負責接著了,而且自打大娃走了之後,蜜蜜的字又寫的一塌糊塗,有韓超每天盯著練字,她的字就能寫的稍微好一點。
但也有麻煩,韓超去送蜜蜜上跆拳道的第二天,非得跟張教練切磋兩把,結果倆人切磋的時候他沒掌握住力道,把張教練的手腕給踢折了,倆父女把張教練緊急送到醫院,打石膏包紮。
當然,張教練的道館也開不成了。
蜜蜜就算徹底放了羊,跆拳道不用練了,幹脆就在家裏玩兒了。
陳玉鳳氣的差點沒提刀剁男人:“張教練說明年韓國選手要來打比賽,他準備讓蜜蜜上的,你把教練踢傷了,閨女怎麼辦?”
韓超特別振振有詞:“是他跟我說讓我踢用力一點的,我哪知道他那麼廢?”
“你閨女的跆拳道沒得學了,你教她?”陳玉鳳反問。
“來,韓蜜,爸爸教你。”韓超說著,伸出一隻手臂:“隨便踢,爸的骨頭硬。”
韓蜜一腳踢過來,韓超空手接腳掌,果然接的穩穩的,而且一個倒拎把蜜蜜拎了起來,還甩了幾個轉兒。
把蜜蜜樂的哈哈大笑:“媽媽,我爸爸比張教練厲害一百倍。”
於是酒樓門前就天天上演一副怪異的場麵了,一個黑乎乎的小丫頭,追著爸爸的手踢腳,搗拳,打的不亦樂乎。
知道的人說他們在練拳,不熟悉的人經過,都得搖頭歎一句:誰家的丫頭,可真沒虎,沒家教。
臨近年關,大車司機們回鄉過年,油辣椒就銷不動了。
軍嫂們也放假了,倒是酒樓,每天都有招待餐。
而今天,徐師長專門打電話通知,讓陳玉鳳準備一桌招待餐,說要請人吃飯。
讓韓超提前準備一下。
韓超這會兒在樓上盯蜜蜜寫作業,陳玉鳳於是上樓去通知男人。
男人休假這段時間因為酒樓不忙,陳玉鳳有事也不煩他,都是讓他呆在樓上輔導閨女寫作業,畢竟男人文化水平比她高,而且倆丫頭都比較怕爸爸,所以陳玉鳳估計他應該把倆孩子輔導的不錯。
向來她也不上樓。
結果今天上樓,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歡笑聲,一把推開門,差點沒驚呆,韓超壓根沒輔導作業,倆閨女擺開的課本上一顆字都沒寫,韓超一手拎了一個,正在練臂力,倆丫頭給他忽上忽下的掄著,蜜蜜笑呆了,甜甜也快笑傻了。
看陳玉鳳推開門,啪嘰兩聲,兩閨女被這男人丟到了地上。
甜甜爬起來還知道去找桌子,蜜蜜攤在地上,傻嗬嗬的笑個不停。
“甜甜的成績全班倒數第五,蜜蜜的字寫的像蟑螂的腳,你就這樣教育孩子?”陳玉鳳氣的反問。
韓超回頭給倆丫頭擠了擠眼,轉身出來了,問:“有事?”
陳玉鳳決定了,以後再不要他盯著孩子寫作業,她特別生氣,但看男人眼神凶凶的,又不敢指責他,於是就把徐師長帶的話給韓超講了一下。
“他今天要請軍區領導們吃飯,估計是想查一查,看誰跟馬金芳有直接關係。”韓超說著,進門抓了皮夾克外套出來,說:“今天晚上你們就別上樓服務了,到時候我來搞服務即可。”
韓超這話一出,又挑起陳玉鳳的好奇心。
馬金芳曾經是個軍嫂,現在是間諜。
她不但有上線,肯定還曾經拉攏,並腐蝕過軍區內部的領導。
韓超要查她的上線,這個具體怎麼查陳玉鳳就不知道了。
而她在軍區內部肯定借用過某些人的關係,就比如當初租這間酒樓,給八一賓館內部安裝竊聽器,這些事都需要關係,徐師長作為大伯哥,沒有給她開過後門,馬琳作為嫂子,也從來沒給她搞過關係,那麼,他們今天就得查明,看是誰給馬金芳開過後門了。
招待菜,隻要有警衛員搞服務,陳玉鳳娘幾個向來不上樓的。
而且既然徐師長請領導們吃飯,別的招待餐就全押後了。
整個酒樓隻招待他們一桌。
今天羅雄來了,馬雍也在,馬紀馬部長,王明王部長,馬琳等人全都在。
“這是徐師的大本營,但徐師還是頭一回掏錢請客,請咱們吃飯。”馬紀笑著說。
羅雄說:“你不懂,咱們來吃飯,徐師長心疼。”
一幫人說說笑笑上樓了,甫一上樓就把警衛員全打發了。
然後樓上就變的特別安靜,這是陳玉鳳開酒樓以來,聽到過的,吃的最安靜的一頓飯。
她把倆丫頭趕了下來,在後堂寫作業。
王果果在擦灶台,周雅芳在清理冰櫃,倆人幹了好半天,對視一眼,說:“今天這頓飯吃的可真安靜。”
安靜的好像沒人在吃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