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提供給自己消息的那個人,渾身煞氣的吳青竹忍不住露出一個柔和的笑,看的他身邊的手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指揮使大人這是,又想出什麼變態的方法,要折磨人了吧。肯定是今天抓到的犯人太難纏,才把大人氣的愈發變態了。
該死的犯人!吳青竹的手下一邊在心裏咒罵那些人,一邊戰戰兢兢地想道。
隻是他因為恐懼過分粗重的呼吸,卻把吳青竹拉回了現實。吳青竹本來浮現在腦海中的,嬌美麵容。突然並且眼前這個五大三粗,卻一臉瑟縮的漢子。
這樣的反差,你說吳青竹心情能好嗎。隻見吳青竹冷冷的看著手下,語氣陰深深的質問道。
“你抖什麼,很冷嗎?”
“ 有…有點。”手下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看吳青竹。
“你身體也太差了,才這時候冷什麼冷。我看你你也太虛了,你這樣子,怎麼能辦好差。等這個案子結束,過幾日你去軍營訓練。一段時間吧。”
吳青竹也不是,沒看出屬下的不對和言不由衷。
不過他覺得屬下這個表現,實在上不了台麵。吳青竹想到更遠些,這屬下明顯也擔不起事。所以應該,還是好好曆練曆練一番。
吳青竹的手下,心中叫苦不已,礙於對統領根深蒂固的恐懼。他卻是絲毫不敢反抗吳青竹的話,隻能恭敬應下:“屬下遵命。”
打發走手下,吳青竹也沒有了胡思亂想的心思。而是專心琢磨起了案件來。雖然今日采到的這奇怪的花,吳青竹直覺它和怪病,脫離不了關係。
但凡事講究證據,吳青竹知道自己不能隻靠直覺說話。
吳青竹打算拿著這花去,找人打聽一番。對於這方麵,當然是大夫比較在行了。出於謹慎,吳青竹並沒有找外麵的大夫。隻找了一個他自己信任的一個大夫,但這大夫水平有限,卻不知道這是什麼。
吳青竹想著,幹脆等找景明帝彙報時,求他找個太醫看看。隻是因為太晚了,還要等到明日。吳青竹開始認真,琢磨起妙妙那莊子的事。
吳青竹是知道莊子的來源的,他也沒想過懷疑妙妙。因為錦衣衛是景明帝的直屬,也是消息來源。所以基本上許多事,在錦衣衛都有歸檔。
再加上之前調查王家的事,也是他經手的,所以吳青竹很快從記憶中,翻出了莊子原來主人的事。
莊子的主人,原來是那個王家。吳青竹把這個事記在了心裏,並且派了人去盯梢,看看他們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吳青竹今天雖然並沒有從幾個,犯人口中得到關鍵性證據。但他們實在受不住吳青竹的逼問,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個消息。
就是他們知道,有一個沒被關進來的人,也去買過這個藥。
此人也是朝中的官員,並且這次的案件,他絲毫沒有牽涉其中。此人正是白尚書的表弟,也正是已經過世的南平郡王側妃的父親。
王家恰好也是白尚書夫人的外家,聯想這幾人的關係,和共同之處。吳青竹忍不住將懷疑的視線,投向了白家,和他們身後的德妃和二皇子。。
說起二皇子,吳青竹突然回憶起,今天他找到嫌疑人。就是在二皇子一脈官員的鋪子裏找到的。
之前吳青竹還以為是湊巧,現在想想哪裏有那麼多巧合。吳青竹敏感的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錦衣衛直屬於景明帝,並不會因為二皇子的身份,多加顧忌。吳青竹雖然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這其中牽涉到皇家奪嫡。
但是吳青竹並沒有打出來隱瞞或者壓下,而是打算明天,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彙報給景明帝。
吳青竹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今天得到的消息。他總結一下話語,打算明日彙報給景明帝。
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吳青竹剛剛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好不容易弄完,他決定抓緊時間,趕緊去睡一會。
現在已經是三更了,五更就到了上朝的時候了。吳青竹作為錦衣衛統領,可是正正正經經的三品指揮使,所以他日常也是要去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