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第十章心動(1 / 2)

蘇安歌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話說得不對,隻見眼前的人突然沉下臉,冷笑著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爺像你爹?”

“你爹會這樣碰你?”

他說著伸出手,捏了捏蘇安歌的臉。

果不其然,手感很好。

蘇安歌這個人,似乎渾身上下都是軟的。

他忽然又想到昨日劃過他指尖的溫熱,以及她趴在他背上的,那兩座柔軟。

洛南川向來不懂得委屈自己,於是他視線下移,在蘇安歌震驚的目光中,抓住其中一座柔軟,接著道:“你爹會這樣摸你?”

蘇安歌瞳孔放大,大腦一片空白。

洛南川卻得寸進尺,俯身在她眼前低下頭,距離近得幾乎就要貼上她的唇,“還是說,你爹會這樣親你?”

蘇安歌終於反應過來。

這男人,簡直無恥!

她伸手要去打他,卻被洛南川輕而易舉地攔下。

他望著她,那張俊得近乎妖媚的臉仍舊在笑,卻叫人生出寒意:“蘇安歌,爺真是太給你臉了。上次敢打爺的人,已經被爺做成人彘,丟去喂了狗。”

到底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

蘇安歌終於在此時,深刻意識到,眾人給洛南川起的“殺神”這一稱號,並非空穴來風。

而她,也不過是在他手底下,苟且存活的螻蟻。

他可以允她些許不過分的條件,前提是,沒有觸及他的底線。

很顯然,她剛剛觸及了。

卑微的螻蟻,怎麼敢,又怎麼能對她的主人反抗呢?

蘇安歌倏地泄了氣。

她自嘲地想,她看人的眼光果然有問題,怎麼就會覺得,洛南川是個值得信任的,和爹爹一樣可靠的男人呢?

蘇安歌垂眸不說話。

洛南川也沒有再呆下去的興致。

他鬆開她,起身快步離開。

一室靜謐。

洛南川走後沒多久,月梔就走了進來,一臉的擔心:“小姐,洛將軍他,沒有為難你吧?”

蘇安歌現在不想提他。

她搖了搖頭,岔開話題:“去把我那些做簪子的材料拿過來。”

月梔不讚同地說:“小姐,你還病著,今日便休息一天吧。”

“我等不及了。”蘇安歌堅持。

這樣寄人籬下的日子,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要盡快強大起來,救出爹爹。

七日後,蘇安歌病愈,恰逢憶金堂再度開張的日子,她收拾了下,準備出門。

不想卻被劉管事攔住,後者一臉為難地說:“蘇姑娘,我也不想的,但將軍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準你出門。”

變向的禁足。

蘇安歌知道,洛南川是想讓她服軟。

可她卻是個倔脾氣。

在蘇安歌眼裏,就不知道“慫”這個字怎麼寫。

於是,她佯裝沮喪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從府裏找了架梯子,翻牆而出。

因為行動果斷,完全沒有耽誤今天開業。

借著前兩次的熱度,又加上孟輕舟和店小二的宣傳,這次店鋪前男男女女圍了不少人。

這在蘇安歌的預期內。

七天前的宣傳單上,她明白說了這次的首飾是十套不重複的頭麵,也強調了這是憶金堂最後一次限定發售。

下次再開業,是一個月後,正常的每日營業。

限量的東西,總是會讓人趨之若鶩。

蘇安歌這次甚至連介紹都沒來得及,十套頭麵剛拿出來,就被一搶而空。

待人群散得差不多了,蘇安歌收拾好銀子,起身便走。

今日時辰尚早,她準備找王嬸認真學做些糕點,拿去將軍府獻殷勤。

畢竟憶金堂日後正常營業,她需時時到場,總不能日日爬牆。

蘇安歌尚在思忖著,沿街便發生一起偷搶,中年壯漢追著一名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言語毫不客氣:“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些偷雞摸狗的本事,快隨我去衙門!”

“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等著我治病的弟弟,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小丫頭紅著眼睛,說到後來,就隻剩無聲的抽泣。

蘇安歌腳步一頓。

視線剛與那丫頭對上,後者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撲到她腳邊,哭嚷道:“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吧,家中幼弟還在病中,奴婢若是去了衙門,他小小年紀又該怎麼辦呢!”

眼前的丫頭叫翠湖,原是蘇府的丫鬟。

蘇府出事後,蘇安歌便給了筆銀錢一並打發了。

可眼下看,翠湖的處境也實在算不上好。

蘇安歌歎了口氣,蹲下身將翠湖扶起來,對那中年男子道:“多少錢,我雙倍給你,放過她吧。”

中年男子冷哼:“五兩。”

倒也不多。

蘇安歌從剛剛賺來的銀子裏取出十兩銀子遞過去。

中年男子這才罵罵咧咧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