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5章 第45章(1 / 2)

魏酃盛著湯進屋,瞧見謝偷白坐在筆墨紙硯樣樣齊全的案桌前似乎在寫著什麼東西。

走到他跟前道:“你方才沒吃多少東西,將這湯喝了”他將案盤放到了一旁,手中拿著湯碗。

謝偷白頭也沒抬一下,淡淡道:“不必了。”

魏酃放下碗,俯身奪下他手中握著的狼毫毛筆:“懷澈,莫要惹我不高興。”

謝偷白抬起眸子看他:“惹了又怎樣?”

魏酃攬住他的後頸,將額頭貼在他眉心上,道:“惹了便嘴對嘴地喂你,高興嗎?”

謝偷白別開首,皺起了眉:“半點也不高興,虧你也能夠想到這麼個法子。”

魏酃笑了笑:“懷澈,親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偷白重新拿起毛筆,冷笑一聲:“怎麼,魏將軍如今便在我這裏欲求不滿了?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幾個伶倌登府伺候?”

魏酃握緊了指節,強忍著心底不快道:“前些日子是誰說的心悅本將、中意本將,想要在本將心裏占滿位置的?”

謝偷白筆尖微微一頓,很快又恢複先前那般行雲流水道:“這與我想叫將軍舒坦並不衝突。”

魏酃道:“可是魏將軍不要別人,隻要你謝懷澈。”

謝偷白將手中放到筆架上,說道:“好啊。”

魏酃仿佛聽錯了:“你說什麼?”

謝偷白笑著道:“魏將軍日日揚言要同我睡一覺,怎麼如今我應聲,將軍又裝作沒聽清了。”

魏酃凝眉:“你是真心應的?”

謝偷白挑了挑眉:“魏將軍怎麼又恍惚地開始琢磨起我一顆真心了,應誰不是應,同誰睡不是睡呢?”

魏酃壓著火氣沉聲道:“你如今能夠這般輕鬆的說出口,是不是早就身經百戰、屢見不鮮了?”

謝偷白笑的一臉溫眷:“怎麼,魏將軍前些日子還同我說著山盟海誓,今日便嫌棄我這副骨頭了?”

魏酃捏的骨節泛白,道:“謝懷澈,你知不知曉你自己在說什麼?”

謝偷白依舊笑的明媚:“難道我還是三歲孩提嗎?”

魏酃掐住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知曉如何睡嗎?”

謝偷白:“魏將軍知曉不就夠了,難道將軍沒跟旁人睡過?”他似乎是在挑釁。

魏酃無奈起身拿過一旁已經放溫了的湯,遞到他麵前:“將這碗湯喝了,待會兒還要喝藥。”

謝偷白揉著發紅的下巴,調侃著他:“每次臨到陣前打退堂鼓可不行,莫說是碗湯、是碗藥,就算是刀劍架在了脖子上,都不能退。”

魏酃扯過他的手,將碗放到他手上,手掌覆著他的手背:“本將還需要你用得著你來教?”

謝偷白:“那可不見得。”接著,他揚起下巴將一截瓷白又纖弱的脖頸露在了魏酃眼前,又抬手將那碗湯喝了個幹淨。

他抹了把嘴角,任由魏酃拿過一旁架子上搭的棉布給他擦手:“誰教你的臭毛病?”魏酃掰著他的手指摩挲著。

謝偷白單手撐著棱角分明的下巴,迷著眸子垂眸看著他二人順勢交纏在一起的手指,慵懶地說道:“給將軍一個占我便宜的機會,不好麼?”

魏酃心下叫他撩撥的一動:“好的不得了。”

倘若是真情實意的那更是再好不過。

默然間,門口響起三下叩門聲:“可方便進來?”言子苓站在門口問。

這青天白日的屋子裏的門向來是敞開的,他站在門口故意做些姿態無非就是瞧見了屋裏的二人十指相扣交纏,覺得冒然進去有礙私閉的空間,不忍打擾罷了。

魏酃側首看向門口,衝他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修長帶繭的手指從謝偷白的手中退了下來,起身去房中拿前些日子買來的果脯蜜餞。

謝偷白瞧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若有所思,還未來得及收起,便被放上一碗溫熱的湯藥,混黑發黃還氣味都散著苦。

他咧開臉,抬眸看向言子苓:“這味道,跟之前三碗水熬幹的殘汁有些像。”

言子苓靠在一旁:“這些日子見你養出了效果,便想著應當能夠勉強試試,不過這碗比上回的可差了不少。”

魏酃拿著一個小巧的盒子從房中走來:“為何就不能一直用一樣的藥?”

言子苓道:“人不服藥,藥也有不服人的時候,他這副骨頭叫人都覺得硬,莫說藥了,”他看了魏酃一眼又道:

“也隻是喝過太多身子習慣了便不頂用了,都會這般的。”

魏酃:“所以先前連著服藥的那幾日,他忍著苦服下去的,都是不中用的?”

言子苓撇了撇嘴:“也不能這樣說,到底藥裏還加了別的,也不單單隻能起到一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