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在樓下就聽到了喻迦在樓上發怒的聲音,但因為房子隔音效果好,所以沒具體聽清楚。
她此時走上樓梯,到了喻迦臥室門口,想要敲門,才聽到房間裏不一般的聲音,雖然聲音很低很隱約,她大約也明白了那是什麼聲音。
雯姐生出些許詫異,又生出了然。
因為喻迦不讓其他人為他收拾臥室和浴室,所以喻迦的臥室一向是雯姐親自整理,她早就看到了喻迦臥室裏擺著的不少“馬賽克”了另一個身影的雙人合照,她猜測喻迦曾經有一位愛人,可能是兩人鬧矛盾分開了,但也可能是大喻總棒打鴛鴦,兩人分開了,總之,喻迦沒和那個愛人在一起了,隻是留了一些照片。
為什麼會猜測是大喻總棒打鴛鴦,大喻總曾經進喻迦的臥室裏看過,看到那些相框裏的照片,她神色很不高興,但又對此事避而不談。
雯姐作為職業操守很高的人,自然也從沒有打聽過主顧家裏的這些事。
不過在以前,雯姐倒真沒想過喻迦是同性戀,她隻是以為喻迦的不合常理的一些行為是潔癖嚴重,因為喻迦特別討厭別人碰到他,以及碰他的私人物品,要是那個碰到他以及他的私人物品的人是男性,他就更介意。家裏的保鏢做事都要更小心些才行。
雯姐在門口等了幾秒鍾,想了想後,就又趕緊下樓了。
雯姐也有些好奇的心思,她現在認定喻迦和他愛人分手是大喻總造成的了,大喻總肯定很介意喻迦是同性戀,還有一個男性/愛人,所以棒打鴛鴦了。
雯姐已經在喻迦家裏服務了五年多,對喻迦的不少社會關係都是知道的,可從沒有見喻迦和其他男性或者女性有過曖昧,更不要說上床了。喻迦的潔癖到了一定程度,和別人碰到一起,他都介意,更何況還要上床。
剛才那個男青年,以雯姐的不俗審美,她也覺得對方長得好看,又有禮貌還氣質好,不過,看對方的穿著,她也知道對方應該隻是普通家庭的人。
也許是因為不門當戶對,所以大喻總才棒打鴛鴦?
當然,也許更多是因為他是男人?
過了四十多分鍾,廚房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雯姐猶豫著,心說這時候可以去叫兩人吃飯了,還是直接等兩人下樓呢?
她左思右想都沒有什麼好主意,於是又去讓廚房繼續做飯,慢慢做,多做幾種,讓兩人想吃飯而下樓時,永遠都有剛做好的飯菜,那她也就不用煩惱了。
喻迦把倪雲修緊緊摟在懷裏,又用嘴唇貼著他的肩膀親吻,輕聲說:“修修,你這裏多長了一顆小痣,以前都沒有。”
倪雲修也不知道要怎麼應他這話,大約是太久沒有過性/事了,兩人剛才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倪雲修事後甚至有點眩暈,他將臉埋在喻迦的肩膀邊,又無聲地把手搭在喻迦的腰上,摸到他的腰窩上。和喻迦身體的接觸,肌膚的觸感和溫度,都讓倪雲修在這一刻生出了迷戀的感覺,生出強烈的渴望和不舍。
他自主地和喻迦貼得更近,喻迦自然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渴望和親密的愛意,便又撫摸上他的耳朵和後頸,輕聲說:“修修,我愛你。”
他的話讓倪雲修更緊地摟住了他的腰,兩人又親/熱了一會兒,倪雲修才說:“我想去洗澡了。”
“嗯,好。”喻迦應著,“我給你拿衣服。”
倪雲修從床上坐起身,見兩人的衣服淩亂地散落在床腳下,他就很羞赧和窘迫,說:“也許要讓人給熨一下才能再穿。”
喻迦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沒在這時候故意揭他的傷疤,諸如說“你怕被人看出什麼來嗎”,但他故意說了另一番話:“沒關係,我這裏還有不少你以前的衣服,還都能穿。”
倪雲修全身皮膚都非常白,此時上麵不少地方都留著喻迦剛才故意弄上去的印子,他回頭看著喻迦,皺眉道:“故意讓我難堪嗎?我出門和回家穿不一樣的衣服,難道不被發現。”
喻迦心說你倒一點不介意和我提這事,剛才那麼爽的人是誰,這時候又要過河拆橋了,還想回家做好丈夫好爸爸?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