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雲修說:“總之,要安全第一。”
喻迦很受用,說:“我清楚。”
倪雲修又問:“你是想用什麼辦法?不會又是和孫雅維一樣,是想威脅她吧。”
喻迦說:“我倒沒有想過要用威脅她的辦法。正如你說的那樣,辜雲紅他們做的那個生意,一直以來就是要掉腦袋的。藏得再好也不會不露馬腳,我沒必要和她硬碰硬。”
倪雲修憂愁地問:“那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喻迦說:“這就要看你了。因為我之前委托白軍去調查孫雅維,白軍被辜雲紅抓住了之後,白軍就對她說過,他是受我委托調查孫雅維出軌的事情。辜雲紅應該是認可了他的這個說法的。白軍拍的照片和視頻裏麵,是以孫雅維為主體,而與辜雲紅他們沒太大關係。辜雲紅他們看了白軍的那些證據,應該就更清楚這一點。有了這件事情做背景,那辜雲紅就會相信我接下來的話。”
倪雲修問:“什麼話?”
喻迦說:“就是你是我的愛人這事。我一直以來就想要你和孫雅維離婚,但你因為孫雅維精神狀態不好,又因為孩子年紀太小,不肯這樣做。所以我隻好去收集孫雅維出軌的證據,想逼你和她離婚。我覺得辜雲紅會相信這話的,當然,這也不是假話,就是真的。她沒有理由不相信。”
倪雲修愕然。
倪雲修張了張嘴,想反對喻迦的這種做法。
喻迦繼續說道:“辜雲紅相信了之後,我再對她說,隻要她能夠幫忙調查出孫點點的生父是誰,或者她說出足夠的信息,讓我去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我就能順利把孫點點送到她生父那邊去,這樣我就更能把你爭取過來了。”
倪雲修頓時大驚失色,反對道:“喻迦,不要這樣。”
喻迦說:“為什麼,這就是最好的辦法。孫雅維的事發生在六七年前。即使孫雅維生下了孫點點,但孫雅維也沒有證據證明當年是那個男人強/奸了她。她沒有辦法靠強/奸罪去告對方。雖然我知道你和孫雅維因為這件事都非常難受,都想要討回公道。但是,從理智上來講,你應該知道,不可能靠強/奸罪告贏對方了。既然如此,那隻能想另外的辦法,還不如好好地靠一靠點點的身份,先把人找出來,再想其他辦法讓他伏法。”
倪雲修拒絕道:“不行,不行。”
喻迦惱怒道:“怎麼就不行了!”
倪雲修說:“這不是在往維維傷口上再次撒鹽嗎?維維自己都沒有靠點點的身份去找辜雲紅,我們怎麼能這樣去做呢?隻要走了這條路,那是置維維於何地?好像維維是故意懷上孩子來騙財的。到時候,即使想要告對方強/奸,那對方也可以拿出我們做的這個事情,說維維是自願的,她甚至還用孩子去敲詐對方。維維要怎麼想?”
喻迦並沒有因為倪雲修這激動的言辭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冷靜地坐在那裏,涼涼說道:“你倒是處處為孫雅維考慮,不過,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都給你說了,到時候是在我的地方見麵,我肯定不會讓辜雲紅錄音。我和她的談話,隻是我們兩人知道而已。隻要她相信我是要這樣子去做,然後她願意配合我把孫點點的生父查出來,這事不就給孫雅維交代了嗎?孫雅維不會知道我說了什麼,辜雲紅不會和孫雅維說那些話,或者即使以後要鬧到法庭上,辜雲紅的一麵之詞,也不可能作為證據。”
倪雲修依然想反駁,喻迦說道:“那你再想一個更好的辦法吧。”
倪雲修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因為他已經認識到,辜雲紅那邊是一個巨大的犯罪集團,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對抗。即使要和他們對抗,也要從長計議,慢慢收集證據,再將他們一擊擊潰,不然自己和孫雅維會遭遇更多阻撓,更難成功。
喻迦說道:“為了了解更多的信息,我還要先去見一下孫雅維,我會和孫雅維談。我覺得在孫雅維的這件事情上,孫雅維自己都要比你腦子清楚一些。”
倪雲修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隻能默認了。
喻迦說道:“說到底,辜雲紅這的確是個地/雷,後麵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會去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