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維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成了某種獵物,她最初是和同校的兩個女生一起去了辜雲紅那裏,那兩個女孩子都很漂亮優秀,工作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之後,辜雲紅在叫孫雅維去做兼職的時候,每次就隻叫孫雅維一人去,而不叫她另外兩個校友。孫雅維因此質疑過這件事,並向辜雲紅詢問,辜雲紅就向她解釋,說另外兩人氣質不如孫雅維,又受不得苦,所以才不想叫她們。在孫雅維受到傷害之後,她去找過那兩位校友,問她們的情況。孫雅維從她們那裏知道,這兩人並沒有真的像辜雲紅說的那樣,沒有再被叫去做兼職,而是隻是每次隻叫她們中的一個人,不會讓三個人一起去。自此,孫雅維就知道辜雲紅是故意這麼做的。
孫雅維對另外兩個校友說不出自己受到傷害的事,隻是讓她們要特別小心,最好是不要再去做辜雲紅的這個兼職,因為辜雲紅是有壞心思的。另外兩個女孩子之後到底是怎麼選擇的,孫雅維並不清楚,之後也沒有了聯係。
當年孫雅維受到傷害那一次,這兩個女孩子並沒有和孫雅維在一起,不過,孫雅維還是將兩人的名字和當時接觸的聯係方式給了喻迦,也許喻迦可以從兩人處得到一些其他信息。
那一天和孫雅維一起去做兼職並且和她一起去辜雲紅做局的地方,一共是四個人。不過,孫雅維和這四個人都不熟。辜雲紅就是故意,她每次都叫互不相識的人一起去,怕她們打成一團有過多交流,或者那些人裏,就有本來就是站在辜雲紅一邊的人。
孫雅維和她們不熟,她又是比較內向的人,於是沒怎麼和她們有較多交流。
那些人又是用網名或者花名相稱,她們真名是叫什麼,孫雅維並不清楚。根據孫雅維當時的判斷,其中有的女孩子並不是學生,而是一直就是模特兒,她們講話也很社會氣,孫雅維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就顯得特別不合群,一看就不是她們圈子的人,所以,她們和孫雅維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會對她有點排斥。
喻迦問:“就是說,那一天和你一起的女生,你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聯係方式?”
孫雅維很羞愧地說:“是的。”
喻迦沒有責怪她如此不長心眼兒,又問:“當時還有其他人嗎?”
孫雅維說:“辜雲紅是把我們帶去了一個有很大院子的會所,那個院子裏有遊泳池,有紫藤花樹,當時紫藤花開得很好。”
喻迦:“這個是一個很明確的信息,你再描述一下那個院子的建築風格,最好能夠記起來會所叫什麼名字。”
孫雅維說:“那個會所的房子好像是三層樓,房子的主體顏色是白色和黑色,很像徽派建築那種結構,因為我當時很警惕,所以我沒有進房子裏麵去,不知道房子裏麵是什麼情況。那個會所的名字,我實在不知道,因為當時沒有問。”
喻迦說:“這是很有用的信息,我會讓人去調查。”
孫雅維說:“這事已經過去了六七年,也許那個房子被改造了,會所沒有了也有可能。”
喻迦說:“我總有辦法的。”
喻迦又問:“還有其他信息嗎?最重要的是能確定人的姓名,能確定人的身份也行。”
孫雅維說:“我一直在院子裏沒有進房子裏麵,所以我不太清楚房子裏的人的情況,當時有穿著服務生衣服的人在院子裏為我們烤燒烤,還有服務生給我們端茶遞水,因為當時天已經很黑了,我沒有太在意他們的樣子,而且時間的確太久了,我記不得更確切的他們的麵貌特征。”
喻迦歎了口氣,“好,根據你提供的這些信息,我會讓人去查。”
孫雅維不太確定地問:“就隻有這點信息,真的能查出來嗎?”
喻迦說:“不太確定,所以,現在非要從辜雲紅那裏入手不可。”
孫雅維道:“辜雲紅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肯定經常解決像我這種和她產生糾紛的人,但你看她一直都做著她的生意,沒有出事,我現在不敢肯定,一定能從她那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喻迦認真地看著孫雅維,說道:“維維,你不用擔心這事兒,我會去做。辜雲紅一直沒有出事,隻是因為她沒有遇到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