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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朝文陽帶著何煥在集市上麵繼續逛,他覺得這幾天把小狼崽關在家裏,估計快把孩子給憋壞了,於是也不著急著回鋪子。
“有什麼想要買的?”朝文陽問。
聞言後,何煥明顯的愣了愣,一臉擔憂的仰著腦袋望著他身旁的朝文陽,欲言又止。
朝文陽被這個小孩給看得心慌,但麵色上依舊維持著淡定的模樣,他幾不可聞的歎一口氣,嚴肅的再一次強調:“你兄長有錢。”
估計是再一次聽到朝文陽這樣說,何煥隨後的行為和表情都不再很拘謹,但估計是性子本來就溫馴,何煥的言語動作都十分的小心,看得喜歡的玩物也隻是遠遠的望上幾眼,也不告訴朝文陽想要,最後還是朝文陽上前叫店家打包起來。
朝文陽有時候挺納悶的,按理說狼的性子不應該是羈傲不遜的麼?再不然也是個開朗活潑的個性,但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倒是發現何煥像一隻乖順的大狗狗,一點也不活潑,甚至是溫柔安靜到極致,整個人都是斯斯文文的模樣。
難道是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對?朝文陽擰眉想,不會吧,再怎麼他也是一條千年蛇,身上散發著絕對壓迫感的氣場,怎麼會帶不動男主角??
逛著逛著,朝文陽便陷入了教育事業的思考中,身旁的何煥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手裏的玩物上麵,兩人慢悠悠的溜達,各想各的,場麵倒也是和諧。
“喲!”忽的,一道尖銳刻意的聲音傳來:“這不是這段時間有名的何掌櫃嗎?聽聞您的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真是好巧好巧。”
腦內正在上演一部教育事業大片的朝文陽瞬時間被打斷思緒,頗不愉悅的抬眸看著前麵的人。
隻見一群小廝的前麵,赫然站著一位發福的中年人,棕色的大袍把那圓滾的肚皮給包裹得極其緊致,仔細一看會發現,那人的唇角邊上有一顆大黑痣,上麵依稀幾根胡須。而剛剛說話的,是這位中年人身旁挨得極近的一位小廝,笑臉中意味不明。
朝文陽停下腳步,身邊的何煥也一並停了下來,兩人安靜的看了麵前的人一會兒,隨後他難得的用這副清心寡欲的皮囊笑了笑,言語附和:“言重了,也就是做小買賣,何某怎麼可以和月老板相比呢?”
那中年人倒是喜歡聽別人誇讚他,聽朝文陽這麼一說,先前臉上的暗沉之色立馬增添了幾分笑意,點了頭用渾厚的聲音道:“何掌櫃也是個經商的奇才,你謙虛了。”
“哪裏的話,在月老板您麵前何某依舊是個晚輩,要論經商,這一地帶誰能跟您稱道呢?”朝文陽皮笑肉不笑,說完後驚人的覺得自己在趨炎附勢上麵竟有一點天分,半響過後又覺得真是對不起他那純真的良心。
他不太喜歡和這個世界的人交流,百姓還不算什麼,要是像今天這樣遇見一個稍微大一點的人物,沒點文言文水平估計連話都接不上。
月古天,是距離清水縣不遠的地方府的一名有名的大商人,當地的官員跟這位的大商人的來往也是頗多,於是他也就成為眾多百姓閑茶淡飯時常談及的人物。朝文陽也是這幾天從這些老百姓的口中聽到了有關月古天的事跡,難免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人有了個大概的印象,殊不知他這第一眼見到就認出來了,也是托這位大商人那個圓潤的大肚皮的福。
朝文陽不喜歡健談的人,準確來說是不喜歡和別人健談,尤其是他現在文言文詞彙即將枯竭的時候。但麵前這位發福大哥似乎被朝文陽的言語給說愉悅了,一個勁的找話題。
“這位小公子是你的?”月古天的注意力轉移到朝文陽旁邊的何煥身上。
一直抬著眸子觀察月古天的何煥聞言,居然微微瑟縮了一下,幾不可見的靠近了一些朝文陽,往他的身後躲了躲。
見狀,挨近月古天的那位小廝開口說話,語氣依舊是刻薄的,朝文陽也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小孩怎的不懂事?月老板叫了你不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