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疑,秦冉冉目光坦然:
“我對雪宅本就不熟,所以誤進了房間,而剛才房間裏一片漆黑,我隱約聽到了鳳姨嬌滴滴叫了一聲‘死鬼,疼’,我以為是父親和鳳姨,這才慌忙退出了房間,不巧這時雪萱帶著一群人來了,我擔心房間不隔音,讓客人們聽到不該聽的,因此想讓大家盡快離開,誰料雪萱忽然說我勾引陸先生,還執意撞開了房門。”
這套說辭合情合理。
方才她的目光躲避、閃爍其詞就都說得通了。
剛才那些說秦冉冉壞話的人都不禁有些尷尬。
是他們聽信了雪萱的片麵之詞,誤會了秦冉冉。
至於雪國峰——
他早在看到眼前房間裏的那一幕後,就一口氣沒上來。
高血壓直接發作。
他哆嗦著手,從包裏拿藥。
秦冉冉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把抓住了雪國峰的掏藥的手,仿佛馬景濤上身般搖晃著他的手臂。
“父親!您說句話啊,我猜鳳姨一定被管家強迫的,管家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都和您沒法比,隻是年輕了十歲而已,我不信鳳姨會做出這種事!”
本來吧,除了站在前排的人外,沒幾個人看清客房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秦冉冉的話一說出來,他們不用看,就清清楚楚了解到了房間裏的情況。
——雪國峰被戴綠帽子了!
雪國峰眼下根本不關心麵子。
他一心想要吃藥。
可是他手中的藥被秦冉冉一搖,就掉在了地上。
他彎著腰,狼狽地追著滾落的藥瓶。
而藥瓶剛好停在了欄杆邊上。
就在他一伸手就能夠到藥瓶的時候,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了眼前。
隻見那雙鞋輕輕一動,鞋尖就踢到了藥瓶上。
本來就懸在柵欄邊上的藥瓶一顫,隨後,就掉下了二樓。
雪國峰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紅中透著紫,紫中透著青。
他頭痛欲裂,扶著牆幹嘔起來。
“父親,您怎麼了?”
秦冉冉孝順的走過去,貼心小棉襖般扶著他的肩道:、
“我相信鳳姨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不然她早不出軌,晚不出軌,為什麼偏偏在今天的生日宴上和管家做這種事,難道是追求刺激嗎,我覺得不是……總之,這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
雪萱也淚眼朦朧,“是啊,爸爸,媽媽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不會背叛您的!”
雪國峰現在根本說出來話,視線天旋地轉的,惡心得很。
他一個沒站穩,就癱坐在了地上。
“藥,藥……”
秦冉冉截斷他的話,“父親,你是想說‘想要弄清楚真相’,是嗎?”
雪國峰:“……”不是!
秦冉冉:“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究竟是誰這麼居心叵測,想要害鳳姨的名聲!”
雪國峰急火攻心,直接噴了一口血。
秦冉冉微微一側身,那口血悉數噴在了雪萱的臉上……
雪萱嚇傻了,整個人手腳冰涼的跪在地上。
秦冉冉則鎮靜的忙前忙後。
“我聯係家庭醫生,你們誰幫忙叫一個救護車。”
“我我我,我幫你叫!”說話的是封茜。
“嗡嗡嗡——”
就在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雪國峰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冉冉按了接聽鍵。
嗲嗲的聲音從話筒裏清晰傳來。
——“峰哥,你今天網上說好要來陪人家的~人家特意穿了你上次買的那件水手服,等著你來開船呢!”
在場所有人無不虎軀一震。
這雪國峰一把年紀,倒是挺會玩,還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