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春令營。
一連兩天過去了,孫主任還沒有消息。
哪怕教官們輪流打電話,孫主任也一個也不接。
教官們一看這事情不大對勁,就直接報告了上級。
很快,春令營就來了一位新主任。
二樓的陽台上,秦冉冉和同學們趴在欄杆上,遠遠就看到了傳說中的新主任,也是春令營的一把手。
學員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人長得好精明,感覺比孫主任還可怕。”
“是啊,看著好凶……”
“燕燕姐,我有點怕,他會不會想到其他辦法治我們啊?”
嚴烈剛來,站在了人群的後麵。
他挺好奇這個小胡子長什麼樣子,於是來到了欄杆邊上,一半身子都探出了欄杆外。
然而,他一下子沒收住力道,大頭朝下就要摔下去。
秦冉冉眼疾手快,就要伸手拉住他。
二人相隔距離太遠,一雙手先一步拉住了嚴烈,把人拽了回來。
秦冉冉看去。
是那個齊劉海女孩。
秦冉冉對她有印象。
她叫齊馨,平時不愛說話,也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不清楚什麼原因被送進來的。
嚴烈經曆過剛才的短暫失重,嚇得臉色蒼白,心髒怦怦直跳。
他反手握住了救他的女孩的手,重重喘著氣。
齊馨沒有著急抽出自己被攥痛的手臂,反而溫聲道,“你還好吧?”
嚴烈沒說話。
他差點就和閻王爺撞個正著,還有些懵。
女孩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剛才就算你掉下去也不會摔死,樓下有顆歪脖子樹。”
嚴烈好像聽進去了,心中的慌張漸漸被撫平。
他一抬頭,想對救他的人道一聲謝,結果一抬眸就撞進了少女的眼波中。
女孩的眼睛很漂亮,扇形的雙眼皮下一雙杏眼睫毛纖長,望著他的關心不似作偽,黑色的眼仁中都是他的身影。
他臉一紅,心跳又變得快了幾分,就好像是要跳出來。
秦冉冉從地上撿了一個枯樹枝,拍了拍嚴烈的手,“行了,別抓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臂了,都把人家抓出印子了。”
嚴烈如夢初醒。
果不其然,當他移開了手,就看到了女孩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出現了幾個明顯的指印。
他臉憋得通紅,“對、對不起!”
齊馨擺了擺手,笑的時候還有兩個虎牙,“沒事。”
秦冉冉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藥膏,“這個藥你塗在淤青的地方,很快就能祛瘀。沒想到你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還這麼大。”
要是換做力氣小的人,剛才不但拽不住嚴烈,還極有可能被嚴烈的重量拽下去。
齊馨點頭,“我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經常做農活,力氣比同齡人大一些。”
秦冉冉不禁越發好奇,她這麼乖巧的少女,是因為什麼被送進來的。
新主任並沒有像是想象中大刀闊斧地整治學生。
而秦冉冉目前該搜集的證據也都搜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讓這裏的黑暗曝光在陽光之下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帶著這些學生離開這裏。
秦冉冉給所有人都安排了任務。
“今天晚上十一點,山下會有一輛大巴車載我們離開,你們要做的就是完成手中的事情,明白了?”
眾人想離開的心情十分強烈,“明白!”
晚上十一點。
樸東昌提前去山下支開守衛。
秦冉冉則帶著一群人輕手輕腳正翻出校園,來到了山下。
一切都十分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