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二嬸?
眾人都覺得自己的腦回路轉不過來了,紛紛議論起來。
樸東昌更是驚掉了下巴。
一度懷疑自己的中文聽說能力是不是下降了。
他手指懟了懟身邊的艾娜,“我好像沒聽懂,你給我捋捋吧……”
艾娜也處在懵逼的狀態裏,顧不上嘲笑樸東昌的中文。
“陸五爺叫陸總二叔,他剛才說今天是他二叔和二嬸的婚禮,所以說……蘇默就是他二叔。”
樸東昌眼睛充滿疑惑,“可傳聞中陸總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嗎?”
艾娜回答不了,因為她也很困惑。
在場的其他人的腦子裏也都充滿了問號。
更別說被殺人誅心邀請來的李憶唐等人。
雖然是陸五爺給他們發來的請帖,但是實際上是蘇默的意思。
他還把這四個人安排在一桌。
夏沐陽年紀最小,和另外三個人比,很顯然藏不住事。
他攥著餐桌的白色桌布,看向了封君澤,“蘇默怎麼會是陸家人?”
封君澤舌頭頂腮,眼下泛著一圈淡淡的烏青,和半年前的意氣風發相比,給人一種滄桑疲憊之態。
他冷冷,“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李憶唐刺道,“他不是你的舅姥爺嗎?”
封君澤眸色沉沉,是舅姥爺不假,但是那也不代表他見過他的真麵目。
他啟唇,反駁道:“你還是冉冉的幹弟弟,怎麼她要嫁給誰你不知道?”
李憶唐又被戳到了這痛處。
他放在餐桌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隨即又鬆開,冷颼颼道,“以後冉冉就是你的舅姥姥了。”
“夠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淵冷靜開口,“你們都是和秦冉冉在同一個全家福的人,有什麼可吵的。”
“……”
李憶唐冷唇,出言帶著譏諷,“這不是我們的科學家嗎,當初在巴黎‘二選一’的時候,是你第一個說要放棄冉冉的,後來卻發現冉冉才是一直資助你的人,你不覺得可笑嗎?”
白淵沒有動怒,“彼此彼此。”
他拉過他們從巴黎“墜樓”的時間軸,能確定在自由落地的情況下,他們從那種高度墜下來,就算是有歪脖子樹作為緩衝,也不可能隻受輕微的傷害。
——那根吊著他們的繩子,除了方便割斷,達到威脅他們的作用之外,還起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衝作用。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但是巴黎警方方麵始終沒有給出一個嫌疑人。
他幾乎能確定,當初綁架他們的人就是秦冉冉。
可是秦冉冉為什麼會這麼做呢,如果隻是想要嚇他們,還有很多省事的辦法。
而把四個成年男人綁在廢棄高層,前期準備的工作量很大。
除非是報複。
他平時除了搞科研之外,沒有什麼興趣愛好,唯一算得上愛好的就是看一些世界知名案件的盤點。
他看到過,有一個殺人凶手小時候遭受過受害人的虐|待,然後他就用同樣的辦法殺了受害人。
秦冉冉的行為舉動,像極了這個案子。
他聯想到了在索菲亞恐怖醫院時,管家在樓頂讓樓下的人在她和雪萱之間二選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