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時候，秦冉冉變回了“秦燕”的樣子。
而花臂男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大男人變成了一個小姑娘。
——不但是臉變了，就連身體也變了。
而且變成的還是一個小時前送去頂樓的女人的臉。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努力眨了眨眼。
可麵前的場景沒有絲毫變化。
男人真的變女人了！
啊——
窗外響起來烏鴉的啼叫，婆娑的樹影搖曳在房間裏，如同鬼魅的影子。
花臂男黑色的瞳仁中映著深深的恐懼。
不會是樓上玩出了人命了吧……
想到鬧鬼的可能，他後背汗毛倒立，求爺爺告奶奶討饒道：
“鬼大姐……不，鬼女王……我也是被別人逼的，要怪就怪下藥迷暈你的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還需要我賺錢養活呢……我不能死。”
被誤以為是鬼的秦冉冉：“……”
“我不是鬼，我要見這個遊戲的設計者。”
花臂男顫著聲音，“我也不知道這個遊戲是誰做的，我們本來是放高利貸的，後來有一個大老板忽然找上我，說是要幫他做事，好處費是我們之前放貸時候的十倍……我就繼續大額放貸，要是他們還不起，我就讓他們找漂亮女人抵債……現在我就是一個打手，再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冉冉眸色清冷，盯著他不說話。
男人發誓道，“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
秦冉冉表情淡淡，“行。”
花臂男鬆了口氣。
卻不料，下一秒她就抽出了他腰間的小刀，鋒利的刀尖直直地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切發生得很快，他還沒有感受到疼痛，冷淡的聲音從上傳來。
“我沒有多少耐心。”
這一幕可把房間裏第三個人——差點心髒病發的男人嚇壞了。
這……這怎麼還見血了呢？
他舌頭打結，“大、大姐，你怎麼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
秦冉冉慢條斯理，側頭看了眼七竅流血、已經過世的一號玩家，“如果他不知情，看到這個人的屍體時表情不會那麼平靜。”
顯然，花臂一定知道什麼。
刀子抽出，花臂男的臉上頓痛得冒出了猙獰的青筋。
這個女人是來真的！
他不敢隱瞞，把知道都說了一遍。
和秦冉冉猜測的一樣，這個遊戲確實成癮且致命。
至於怎麼做到的這種技術，開發者是誰，目的是什麼，他這個層次不清楚。
秦冉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用刀側拍了拍他的臉，“行，看你說的不錯，我得獎勵你——獎勵你什麼好呢？”
花臂男本來涼透了的心生出了一絲希望。
做誰的狗腿子不是做！
要是這個女人能收他當小弟，那他這一刀也沒白挨。
秦冉冉漂亮的眼睛輕輕眯起，瞥了眼頂樓，“上麵那些都是什麼人？”
“那些大都是一些企業高管和本地媒體……”
秦冉冉眸子裏閃過一絲厭惡。
難怪這些人坑蒙拐騙無數少女，卻安然無恙，原來是打點好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