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茶之後，章禿禿看秦冉冉的目光完全不一樣了。
他還擔心這季沒有秦冉冉在，收視率會疲軟，卻沒想到冒出來了一匹黑馬。
不過，就是這個黑馬顏值差點意思。
秦冉冉察覺到章禿禿小眼睛裏射出來的光，知道他沒憋好屁，幹脆直接借口“要上樓備課”就先離開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房門被敲響。
——這個房間是周家專門給三個小孩打造的教室，用的是玻璃門。
秦冉冉抬眼，就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了門外，三十歲上下，他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秦燕，你過來一下。”
她想起來，這是副導演。
秦冉冉打開門，“有什麼事情嗎？”
副導高傲地揚著頭顱，“跟我來。”
二人上了頂樓的天台。
副導眯著眼睛，一副待價而沽的樣子盯著秦冉冉的臉，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想火，不如你和我合作，我可以給你最抓眼球的劇本，保證你能一炮而紅！”
秦冉冉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真的嗎？我不信。”
“不信你能紅？秦燕，雖然你外形條件不是很好，但是我可以讓你紅。”
“不，我相信我自己，但是不相信你的劇本。”
“？”
“要是你真的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是副導？”
“……”
副導紮心了。
他清了清嗓子，“副導隻是暫時的，章禿子那家夥隻是占了便宜，像是秦冉冉這種泥石流藝人，誰拍誰火。”
泥石流……
行吧，倒也挺形象的。
副導壓低聲音，神叨叨道，“你知道現在什麼綜藝最捧素人嗎？那就是戀愛綜藝，多少素人憑借戀綜一炮而紅，成了老紅書等網絡平台的知名網紅，一條軟廣都能
趕上你一年的工資了。”
“這麼賺錢？那我應該怎麼做？”
見她上鉤了，副導繼續畫大餅，“炒CP你知道吧？我可以安排你和李憶唐炒CP，不過你要是擔心李憶唐的女友粉比較多，選一哥也行，甚至，你想和鹿靈兒炒姐妹情也可以。”
他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觸過。
秦燕這一身行頭加一起都不會超過500元，可以說是一個低層階級的女性。
偏偏她會一手好茶藝，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她想要階層升級，不甘於現狀。
像是這種有野心、眼界短的女生，是最好利用的。
他剛才說的話，當然都是騙她的，這年頭男明星上趕著和另一個男明星炒CP，都會被祖安問候，更何況是女性素人。
不過他倒是有一句話沒說謊，那就是她可以紅。
畢竟黑紅也是紅。
“真的可以嗎？”秦冉冉宛如一副涉世未深的少女模樣，眨巴眨巴眼睛，“可是你為什麼幫我，難道——”
她一頓，緊接著捂住了胸口，“難道你想要潛規則我？！”
副導演：“……”
他正要解釋，卻見女孩滿臉羞紅，“要是你真的能捧紅我，倒也不是不行——”
她說著，一點點靠過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酒店你定還是我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