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霽！”江淞掰開何霽暴露青筋的手。
在門口站著的林微，一臉憂心跑向何霽。
“帶他走，”江淞示意林微。
“好，”林微抱著何霽胳膊，試圖拉他離開。
何霽抽出手，推開林微，“你別管，進去。”
“江淞，你不能不管我？”李思思理直氣壯。
“你算哪個蔥？你配嗎？”何霽拉著江淞胳膊，不讓江淞跟李思思走。
江淞眉頭緊皺，壓低聲音：“約會去，大男人跟女生計較什麼？”
“哥，我不管，你不能跟她走！”何霽放低姿態。
“啊啊啊……血！”林微尖叫起來。
何霽扭頭看見李思思臉色慘白，捂住肚子蹲著，血順著她腿流下來。
江淞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路人頻頻側眼望來，楊一豐媽媽聞聲也出來，“這是流產了！”
林微驚得張大嘴！
醫院走廊裏，何霽坐在江淞旁邊，“哥，告訴我所有的事！”
江淞睨他一眼，“……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我是問她怎麼纏上你的？”何霽焦急問。
“……碰巧遇見個暈倒在路邊的人，我送那人去醫院了，後來才知道那是李思思媽媽。”
何霽直接反問：“她們訛你錢？”
“沒，她跟我訴苦，說想自殺。”
等李思思醒來，已經淩晨一點，她掙紮坐起來，陰陽怪氣道：“喲，你倆還沒走呢，可真是慈悲為懷的好人！”
“明天你不用去學校，好好養身體。”江淞說完準備離開。
“兩千，我需要兩千塊錢。”李思思拉住江淞手腕。
何霽炸了，“我特麼之前給過你三千，別不知好歹！”
“……”李思思沒說話，眼睛直直盯著江淞。
何霽掰開李思思手，摟著江淞離開，“我們不是你的取款機！”
“求你們了，最後一次！我真的很需要錢！”李思思哭出聲。
江淞皺眉，掏出手機，“收款碼。”
“好！”李思思一秒切換表情，她剛才在演戲。
何霽奪走江淞手機，用自己手機轉過去錢，“誰特麼掙個錢都不容易！沒有下次了！”
“哥，回家！”何霽摟著江淞離開。
夜深天涼，倆個人摟在能取暖，何霽這樣安慰自己。
“耽誤你約會了？”出來醫院，江淞惋惜。
“我沒……”拒絕的話到嘴邊被咽回去，何霽苦笑，“還有下次嘛！”
在外人看來，他可不是在和林微處對象嘛！
“哥，下次再有這種事記得跟我說，你太好說話了，怕你被欺負。”何霽認真地說。
“嗬，我不好說話，也沒人能欺負我。”江淞笑說，他現在想抽煙，但何霽與他貼得死死，還受不了二手煙，他兜裏的手緊緊攥住煙，調侃：“這風大，別再吹哭了！”
“艸，”何霽笑了，“這梗是過不去了？”
“……疼麼？那一巴掌……”何霽盯著江淞不太明顯的側臉看。
“不疼。”
大半夜實在打不到車，隻得叫宋叔來接。
“宋叔，麻煩了！”江淞解釋。
上車後，何霽自覺與江淞保持距離，車裏不算冷，沒理由再緊緊挨住。
翌日，何霽困得不行在教室補覺，薑可鬆扭過來跟江雲八卦，壓低聲音：“江淞跟李思思那個了？”
說完，他倆手握成拳，大拇指並在一起上下擺動，江雲瞪他一眼：“去你的，造謠犯法！”
“不是，校園牆上發的！”薑可鬆急了。
江雲趕緊掏出手機，“校園牆推給我。”
午飯時間，何霽還是睜不開眼，他跟江雲說不去吃飯。江雲看他動一下，湊到他耳邊悄悄說話。
何霽猛一下睜開眼，“艸！有病吧！”
他睡不著了，吃完飯回來，他把林微叫到天台，質問她為什麼把李思思那事發校園牆上。
林微被何霽吼得找不到北，淚流滿麵。頭頂著炎熱的大太陽，何霽淡淡說，“事情都沒搞明白，你就敢瞎說！沒意思，咱倆朋友也別做了！”
說完，何霽直接下樓，林微趕緊追下去。
路過的同學指指點點，渣男！
“看你麻痹。”何霽不爽，直接罵回去。
林微一路挽回解釋，何霽不曾理她，她趴在桌上頭埋在臂彎裏盡力壓低哭泣聲。
但午休時間本來就安靜，她的哭聲很輕易被聽見。
有好事者起頭：“何霽，你女朋友都哭成這樣了還不哄哄？”
“關你屁事！她不是我女朋友！”何霽冷著臉。
全班噤聲。
林微的哭聲更大了！
江淞回頭看眼何霽，皺起眉頭，跟林微的女同桌說：“你帶她去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