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下去,季鬱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半死不活的癱軟在地,他知道,傅淮深沒把他打死,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你那麼愛她,為什麼要傷她的心,如果你不讓她傷心,別人怎麼會有可乘之機,傅淮深,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季鬱用最後的力氣,憤恨的瞪向傅淮深。
“季鬱,無論我和淺淺之間有多少誤會,這都不是你傷害她的理由,你給我記住,以後離她遠遠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拉開病房門,外麵的焦急等待的醫生和護士,站的滿滿當當的,他們一股腦的衝進了病房,尖叫聲響作一團。
金淄前腳剛走,傅淮深就回來了。
林淺淺倚在床頭上,麵色憔悴。
“要不,跟我回華城吧。”他說。
林淺淺抬眸望向他,頓了一下,隨後拒絕:“不去。”
“好。”
他沒有勉強她。
“你走吧,我想睡一會兒。”她懨懨的。
“你睡,我在這兒陪著你。”
“不用。”
林淺淺緩緩躺下,傅淮深也跟著躺在了她的身側。
“你幹嘛?”林淺淺驚叫。
傅淮深:“陪你啊。”
“你陪我睡覺啊?滾。”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這戒備心,用的不是地方。”他坐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擺明了要嘲諷她遇人不殊是不是。
“我沒什麼意思,好了,別生氣,你睡,我走。”
傅淮深下了床,穿了外套,看起來氣也不順的樣子,他不想跟她吵,是因為覺得這個架吵的毫無意義。
“傅淮深。”林淺淺喊他。
走到門口的男人,駐足,回眸:“嗯?”
“你……,謝謝你。”她指的是季鬱那件事情。
一連救她兩次,她不應該態度這麼惡劣的。
林淺淺有些抱歉。
“你是我老婆,用不著跟我說謝,你睡吧,我走了。”
傅淮深走了。
林淺淺的心跟著也空了一下。
就這樣翻來覆去的躺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林淺淺準備要去上班。
走到院子時,她特意往傅淮深那邊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根本沒在這裏住。
隨後,她又往季鬱的那邊看了一眼,可能還在醫院裏。
院子裏全是季鬱為她布置的粉色氣球,看到這些,林淺淺的心情很複雜。
愛一個人有錯嗎?
沒有錯的。
但是,如果愛上了一個不會愛上自己的人呢?
那是罪孽吧。
她就是罪孽的源泉,林淺淺討厭自己。
明知道,季鬱那麼做,是他自己的問題,但林淺淺還是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厭惡感。
甚至第一次覺得,她引以為傲的美,更像是吞噬自己的惡魔。
美,有時候,帶來的不是幸福,而是破碎。
帶著低落到穀底的情緒,林淺淺去了公司,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心不在焉,必然就出錯多多。
主管把一摞厚厚的文件摔在了林淺淺的麵前:“你看你,這是幹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