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栩連連搖頭,表示不敢置信,“沒想到,我們現在成了一家人,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是啊。”
“我記得當時和你一起送我去衛生所的,還有一個小姑娘,叫什麼寧寧對吧?”
林淺淺抿唇一笑:“叫許寧寧。”
“對對,許寧寧,你看我這記性還可以吧。”李栩笑的開朗。
林淺淺也跟著笑了起來。
跳舞的男人,心不在焉的,視線一直在這兩個人身上。
他是男人,他太知道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心裏的滋味怪怪的。
李芊芊也往他看的方向,掃了那麼一眼,“我就說,她喜歡勾引男人吧,你和姑媽還不信,你看,她今天可是第一次見我哥,笑的花枝亂顫,一點也不檢點。”
“怎麼?你跟人說話不笑,還哭啊?別上綱上線的。”
“表哥,我是為你好,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林淺淺這種女人真的養不住,即便是生了孩子,也是一樣的。”
傅淮深冷了她一眼:“你倒能養的住,也不交男朋友,也不結婚的,快成剩鬥士了。”
“我才二十出頭,怎麼就成剩鬥士了,你就會護著她。”
傅淮深不喜歡聽李芊芊說林淺淺的壞話。
手一鬆,便走下了舞場。
李芊芊跟在他身後,生氣喊他:“表哥……”
“行了,去跟別人跳。”
傅淮深鬆了鬆領口,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燈光隱約的照進去,鎖骨若隱若現。
門外賞花的一男一女,還在談笑風聲,此時的他,眸底是淡漠和冰涼,溫度似乎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林淺淺,你給我過來。”他衝著門口吼了那麼一嗓子。
聽到他聲音的女人,回眸看了他一眼,又禮貌的向李栩告辭:“淮深叫我了,我過去看一下。”
“好。”
林淺淺聽得出來,剛剛那一聲裏覆含的情緒,快走了幾步:“怎麼了?”
“過來,坐下。”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幹嘛。”她沒坐,這種場合她並不想太曖昧,有失莊重。
“不坐?”他生氣了。
“媽的朋友都在呢。”她坐到他的身邊,“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似乎覺得自己氣的毫無道理,男人伸手拿了杯紅酒,一口灌了下去。
在林淺淺的記憶當中,傅淮深好像從來不會把情緒顯露在表麵,他是那種不顯山不露水,就可以把人整死的那種人。
今天,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把他給惹火了。
“過來吻我。”他仰頭,閉上了眼。
林淺淺錯愕,傅淮深的性格,是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提這種要求的,他這是怎麼了?病了?
她抬手摸向他的額頭,還沒落下去,男人低沉的聲再次響起:“我沒病。”
“沒病,你讓我吻你?剛剛不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他微微掀了掀眼皮,半睨向她,“林淺淺,你現在連親我,都不想親了,是不是?”
“你幹嘛呀?到底是哪裏不痛快了?”林淺淺想不明白,這氣生的莫名其妙的。
舞曲再次響起,李栩從外麵走進來,他徑直走向了林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