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第7章(2 / 2)

他把日常安置小憨的包挎在腰上,小憨自覺地跳了進去。

蘇廣白暗暗歎氣,這日子就沒幾天順心的,這個時候有人來叫他,必然是因為蘇文元告了狀。

他把玉佩放進包裏,和小憨置在一處,並對小憨叮囑道:“小憨,這個玉佩很重要哦,你幫我保護好它好嗎?”

小憨:“啊嗚!”好!

蘇廣白看了眼收拾妥當的小包裹,之後才出門趕去主院。

到了主院,還沒進前堂的門,就聽蘇文元遠遠指著他對蘇元良告狀道:“父親,他拿了我的玉佩,肯定就在他身上,您一定要為兒子做主啊!”

蘇元良沒答話,坐在他身旁的二夫人倒是斥道:“你都多大人了,說話做事能不能穩重些,多學學廣白,明明比你小那麼多歲,卻比你看著更像個大人。”

這段時日,二夫人一改往日頤指氣使的派頭,對著蘇廣白尤其的和顏悅色,還真有些當家主母的氣派。

但在蘇廣白看來,她就像個藏著尖牙的毒蛇,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咬他一口。

蘇廣白進門後,二夫人像是才看見他,笑道:“哎呦,正說著你呢,你就來了。”

“快坐快坐。”二夫人笑的見牙不見眼,“廣白啊,你看你才十六歲就這般懂事了,再看看你二哥,都是快成了家的人,也還這般不著調。”

“若是他有哪裏做的不對的,你盡管告訴我和家主,我們定好好教訓這臭小子。”

蘇文元這段時間,每天過著這般身份顛倒的日子,都快崩潰了:“娘!你到底怎麼了!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蘇廣白才是!”

二夫人怒道:“閉嘴,都是同根生的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廣白和你都是我們自家孩子,你到底能不能懂點事!”

蘇文元氣得牙齒都咬的吱吱作響,還是蘇元良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一大早的不安生,滾回去修煉,你大哥都已經練氣六層巔峰了,你呢,卡在練氣五層都三年了還不見長進。”

提起這個蘇文元便更氣了,他恨恨地瞪了眼蘇廣白,之後才咬牙道:“是,父親。”

蘇文元走後,整個大堂才安靜下來,坐在主位的兩人也終於能盡職盡責扮演他們的慈父慈母。

兩人前前後後問了蘇廣白許多事,過了有半刻鍾,二夫人才笑道:“哎呦,你說這聊著聊著就忘了正事兒。”

“今日我和家主叫你來啊,是為了給你做兩身新衣裳。”二夫人滿臉笑意,一邊招呼後間的裁縫出來給蘇廣白量身,邊道:“廣白身量極好看的,做幾身淺色衣裳定然很不錯。”

蘇廣白默不作聲地聽了這半晌,又被人上上下下地量了許久,才忍不住問道:“二位怎麼想起給我做衣裳了?”

“這不是後日就要去千芳宴了嘛。”二夫人答道:“我們想了一圈,忽然發現你居然沒幾身像樣的過冬衣裳,這也怪我平日裏忙得沒顧上,你可別記恨啊。”

“對了。”蘇元良忽然道,“有樣東西給你。”

他從袖間掏出個小小的荷包,對蘇廣白道:“這是儲物袋,其中有一間書房大的空間,我聽說你房裏有不少書本,不若這次去煙南也帶上些。”

蘇廣白驚訝地看著那個小小的儲物袋,這東西有價無市的,蘇元良居然舍得給他?這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這次去煙南我們可能要多待些時日,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別放在府裏了,都帶上吧。”蘇元良點到為止,沒再多說。

蘇廣白本著不要白不要的想法,上前將儲物袋收下了:“謝謝父親。”

之後,三人又不鹹不淡地聊了半晌。

蘇廣白一直沒摸清他們對自己好的目的,但也知道這一切都和千芳宴有關係,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擔憂。

回院的路上,他一直在糾結,他本就是要離開漓北的,與其自己躲躲藏藏離開,不如搭一搭蘇府的順風車,到了煙南在逃也是一樣的。

可他又怕這是個圈套,就等他自投羅網。

但他們大費周章引他去煙南有什麼原因?總不會是知道了他神醫的身份,作為軍醫畢業的高材生,他的反偵察能力,連現代的監視器都能躲過,別說這些空有武力的修士了,所以他的身份絕不可能暴露。

除了這些,他就是再怎麼想,也想不出頭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小憨。”蘇廣白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道,“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小憨蹭到他頸邊臥下,用前爪輕輕碰了碰蘇廣白的臉。蘇廣白失笑,把它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一下一下順著它後背的毛,心裏漸漸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廣白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道溫潤好聽的青年聲,他說:“去煙南吧,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