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碎裂的聲音傳來,黑衣人慘叫一聲癱倒在地,竄回來的杜秀敏伸手一抓他的胳膊用力一扭。
“咯嘣!”
右臂的骨頭斷裂,黑衣人慘哼一聲,左手揮拳反擊,可白朗已經竄下床死死抱住他的左胳膊。
黑衣人隻能是雙腳用力一蹬床,身子在地上滑行想要甩掉兩人,可白朗用膝蓋狠狠又在他襠部一頂。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可這開沒完,白朗連續頂了好幾下,知道他襠部鮮血浸染,雙眼無神,嘴裏吐出的白沫濕透了口罩這才停手。
見到他的慘樣,杜秀敏都惡寒,起身拔下窗戶上的匕首,竟然還不罷休,又把他手筋腳筋給挑了。
白朗摘下他的口罩,是個留著花白漂亮胡須的老帥哥,根本沒見過。
杜秀敏開始搜身,沒發現任何凶器,隻發現了手機。赤手空拳就敢來暗殺,看樣子是充滿了自信。
白朗給杜影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她就帶著兩個白狼衛到了,直接把人拖走。
外麵還在刮風,刮得卻是熱浪,把窗戶關好,白朗和杜秀敏竟然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睡了。
洪天祥徹夜無眠,一直在等消息,清晨時分煙灰缸裏滿是煙頭,他眼中都是血絲,忍不住開車前往藥茶店。
藥茶店照例開門很早,洪天祥的車路過時,還看到白朗跟杜秀敏有說有笑再吃早飯。
“狗屎的高手,就是垃圾……垃圾!”
他憤怒砸著前麵的座椅,趕緊給父親打電話商量對策。
他父親接到電話後有點懵,那個老朋友的身手他可見過,尋常十幾個大漢都近不了身,還開著一家武館。要不是年輕時欠自己人情,根本請不動他出手。
如今已經不光是能不能完成田浩哲交代的任務,一旦那人被抓,交代出是幕後指使,洪家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父子倆焦頭爛額,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解決這件事,而是轉移資產跑路。
臨近八點,白朗正打算去上學,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身體壯碩的年輕人,陪著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有著超模身材的漂亮女人來到店裏。
女子打量白朗一番,用略微沙啞的禦姐嗓音詢問道,“請問……”
壯碩男子甕聲甕氣打斷,“姐,跟他廢什麼話,父親失蹤肯定跟他有關,車就在馬路對麵呢,連鑰匙都沒拔。”
女子瞪了他一眼,“閉嘴!”
又很客氣的詢問白朗,“不知道昨晚你見沒見過我父親,留著很短的絡腮胡。”
白朗一臉茫然,“昨晚我倆睡的很早,沒看到什麼人哦。”
壯碩男子立刻怒了,“你特麼要不說實話,信不信我一拳捶死你。”
白朗畏懼的一縮脖子,“你們想幹嘛,在這樣我報警了。”
女子趕緊安撫,掏出一張名片遞來,“抱歉打擾了,如果你見到他請聯係我,必有重謝。”
白朗接過名片看了眼,上麵寫著鎮山武館總教頭周鳶。
她拉著壯碩男子又去胳膊詢問,白朗將名片交給了杜秀敏,“抓活的。”
說完去上學,根本沒太當回事。
至於昨晚抓的那家夥,生命力還挺頑強,如今還活著,不過已經送給杜閑竹當試驗品。
嘴倒是很硬,一直不交代被誰指使,隻是在感歎自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老了老了,在陰溝裏翻了船!
對於敵人,他從來不手軟,既然他的子女找上門了,不介意送去團聚,杜閑竹最喜歡身體強壯的試驗材料。
到了教室門口簡直無語,走廊裏鋪滿花瓣,上次往店裏扔垃圾桶的洋帥哥又再向杜閑竹求婚,不過卻鼻青臉腫倒在地上,被打的可不輕。
幾個保安正抬著他往外走,這家夥嘴裏還叫喊著什麼,看熱鬧的人圍了不少,七嘴八舌議論著。
杜閑竹在教室裏俏臉寒霜,尤其是見到白朗進來後臉色更是不好。
沒想到錢都還了,那個家夥還是死纏爛打,逼著她動粗,淑女形象蕩然無存。
白朗沒好氣的坐下,旁邊一男生扭頭低語,“聽說沒,陳大秦家裏把學校給告了,他失蹤了這麼多天,肯定凶多吉少。”
話音剛落,一個肌肉爆鼓,穿著綠色背心的光頭出現在教室門口,摘下墨鏡露出眼角長長疤痕,掃視一下教室裏麵低沉詢問。
“誰是田伯光?”
杜閑竹扭頭嗬斥,“這裏是學校,有什麼事放學再說。”
男子被懟的愣了下,轉瞬笑道,“美女別生氣,放學我請你喝咖啡,我是陳大秦的舅舅……”
“請你媽喝去!”
杜閑竹罵完伸手用力關上教室的門,男子快速後退,差一點砸中鼻子。
白朗在那撓頭,貌似自己易容後麻煩也不少,這根本就不是身份問題造成的。
小爺隻是想那個高學曆,完成兒時夢想,你們非特麼逼著我原形畢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