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
沈欣惠在廚房裏忙著,王雪言跟在她後麵唯唯諾諾的說話。
王雪言賠著笑,輕喚道:“阿姨,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欣惠正想抬嗓,黎軒文就進來了,抱著她的肩頭:“媽,你就不要生氣了嘛!雪言一直都很聽話,你就原諒她一回唄!”
看著兒子那寵溺的眼神,她忍不住歎氣,壓低了聲音,卻足以讓王雪言聽到:“媽媽這麼多年來,看到的都是你喜歡她勝過她喜歡你。媽媽隻擔心你以後會不會幸福。當然,這些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既然這麼愛她,媽媽的話你聽不進去,以後,受氣還是享福,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王雪言裝作沒聽到,端著一盤菜走向餐廳。
可是,飯桌前她和未來的婆婆一道布菜的時候,她聽到了對方放的狠話:“你和軒文從小一起長大,他為了你連自己喜歡的大學都沒有去。其實我知道,你並沒有多愛他,我也不明白,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不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呢?既然這十年來,你都沒有拒絕他。那麼,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更不要讓他難過。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是丟不起這個人的。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大家若無其事的開飯。
軒文適時的拿出昨天晚上沒有成功戴上的戒指,親自為王雪言戴上,“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訂婚了。”
王雪言望著手上閃耀的鑽戒,眼前竟然又浮現著昨晚雪中熟悉的麵孔,征了征,她笑著舉起手指,“這個戒指真好看!”
回家的路上,王雪言一直用手摩挲著手指上的鑽戒。
鴿子蛋!價格當然也很貴。
軒文是年輕有為的,繼承了父親多年經營的文化產業,並迅速開拓了全國各地的市場,與媒體合作密切,並投資影視市場。
他公司簽下的網紅、美女如雲。
每次他的S680開進機構總部,前台的姑娘看到他走進大堂,都會暗暗抹一下粉餅,希望他能多看自己幾眼。
他英俊多金、沉穩低調,經常出席影視界明星的私人聚會。
但,他的眼裏始終隻有王雪言。
軒文調著收音頻道,握著她的手,專注的等待著什麼。
沒一會,電台裏,主播磁性的開場白後,車裏揚起了阿玲的《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王雪言揚頭望著軒文,她明白,這一定是軒文特意安排的。
她不想說話,隻征征的望著他。
黎軒文轉動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雪言,那一年,你和李明澤在舞台上跳這支舞的時候,我相信,台下隻有我看得最心醉,也最瘋狂。他已經不在了,你要麵對這個事實。我一直在等你徹底的忘了他。答應我,從今天起,隻做我的女人,不要再想他,好嗎?”
這麼多年,王雪言當然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渴求和期盼。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是沒有渴求,隻不過是不想勉強她而已。
她聽著阿玲,望著軒文的臉,俊朗而堅毅。
就像在內心裏做一個告別儀式一樣,她點頭:“原來我對你這麼不好。軒文,我其實一直很努力的在忘記他。”
黎軒文壓抑著心底的失望:“你要知道,我想要的不隻是睡你,而是睡醒了和你在一起。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你懂的。”
王雪言抿嘴,主動牽著他的手:“等我們和奧科簽下合約了,我陪你去旅遊好嗎?我,可以睡你嗎?”
軒文並不笑,望著她深遂的眼眸:“我等你來睡我。”
收到顏玉的電話時,王雪言正在作設計稿最後的調整。
為了對付那個挑剔的奧科新主,他們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個晚上了。
顏玉也略感抱歉對王雪言說:“王工,我們聞總對你們負責的方案總體還算是比較滿意的。上次他也親自聯係過你們。不過,這個項目是聞總相當看重的,所以,相對來說,要求會更嚴一些,實在是辛苦你了。我們是多年的合作夥伴,希望這次能讓聞總滿意,一直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