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賓客越來越多時,似乎知道大家都需要一個解釋,程安琪特意來到黎軒文他們中間:“怎麼樣,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何海陽橫了她一眼:“程安琪,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安琪並不生氣,反而很開心:“我是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認識一畫的。我見到一畫時和你們一樣,也非常的驚訝。但是,他不是李明澤。他從小在美國長大,他和明澤除了長相一樣,和明澤沒有半毛關係。我還特意打聽過,他沒有兄弟姐妹,是獨生子。”
說完,她瞟了瞟王雪言,眼底盡含得意。
王雪言聽著,望著不遠處正接待著賓客的聞一畫,舉手投足間,確實少了李明澤當初的生硬,處處彰顯著成熟與穩重。
她記得,當她不小心撞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竟然生硬的推開了她,害得她摔在地上。
而他卻冷冷的望她說:“你以為這樣就能追到我嗎?”
仿佛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竟側目望了望雪言,禮貌的回敬一記笑容。
終於離開了這場幾乎讓人崩潰的宴會。
“雪言,那天你碰到的應該就是他了吧?”送王雪言回家的路上,黎軒文開得很慢:“你嚇壞了,我卻沒有理解你,還說這一切都是幻覺。我......你能原諒我嗎?”
王雪言此刻卻平靜了。
原來她看到的是真的,而原來,他也不是真的。
望著軒文沒有下車的打算,她略為難為情的問著:“軒文,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我是不是很傻呀?可是,怎麼辦?和你訂婚的這個我,就是這麼傻的。今天晚上,你要留下嗎?”
軒文臉上一愣,緊握著方向盤:“雪言,我現在能理解你那天的心情了。我想,你應該也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愛你,比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愛你,也很想要你。但是,我願意給你時間,讓你真正的愛上我,真正的想要我。隻要你願意讓我陪著你。”
王雪言愣愣的說:“軒文,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十年呢?”
軒文自嘲的笑了笑:“此愛非彼愛吧!難道你不懂嗎?雪言,你有把我當作男人來愛嗎?我們的心真的在一起嗎?”
王雪言不置可否的望他,不敢回答。
“好了,不為難你。上樓吧!”軒文揉了揉她的頭發,不再吭聲。
王雪言這才默然的下車,目送他的車開走。
腦海裏回想起聞一畫說話的模樣,她輕聲說:“你真的不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