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尹江順新車,尹定山偏頭瞅了一眼,一邊起身添碗筷,一邊嬉笑著感慨:“喲~換國產了呀,這麼愛國!”
“你們果然是兄弟,連廢話都如出一轍!”
尹江放好車,很自然地拉著江寅上桌加入飯局,扭頭就敲詐自己親爹:“行啊哥們兒,這日子不錯嘛,小酒都喝上了,嘖,不考慮刷一波封口費麼~”
“這你就算不著了吧,我可是報備過的。”尹定山把碗敦他麵前,齊了齊筷子,“去把你們那精貴的爪子洗一洗唄!”
江寅紅著臉去洗手,尹江叼了一塊紅燒肉才過去。
聽見老爸問蠶子兄:“所以說,翟向明就是那個梅花九?”
難得女王陛下不在,尹定山喝著小酒十分愜意,特別是很久沒有和白崇這些哥們兒好好聚聚了,白崇也是難得地放鬆,撲克臉上總算能看到點人類的表情。他們繼續之前的話題,也沒避諱尹江,但是重點已經過了,就這麼冒出個梅花九。
有代號,肯定和大白蠶子工作有關的,尹江心裏跟被貓撓了一下樣有點癢癢,但是麵上也不顯,入座還壓著對梅花九的好奇,先關心了一下女王陛下的去處,正正經經的好兒童。
“你媽媽她那小閨密失戀了,要陪著寬慰幾天,我杵那兒就是撒鹽,那多不好,既然小白來了,我就幹脆先回了。”尹定山笑眯眯的說,“正好明天可以和小白一起去看看你舅舅。”
舅舅江從栢犧牲,女王陛下受了大刺激,忘記了這個孿生弟弟,為了不再刺激她,在家他們都很默契的不提關於舅舅的話題。尹江倒是隨時都可以溜去舅舅墳頭拔個草,但女王陛下和騎士平時跟穿了連襠褲似的,尹定山就隻能碰運氣才有機會去給兄弟掃個墓了,他當然是逮著機會就一定會去陵園。
尹江什麼事情都能調侃,但涉及舅舅……三句話以內肯定會繞到他頭上來,還是少說為妙。
“我媽那小閨密挺漂亮的,蠶子哥,要不你上唄,你不是放假嘛~”尹江舔了舔槽牙,抬眼就揪著白崇轉了話題,女王陛下不在,他越發沒有顧忌,“人家小蝴蝶,配你個大蛾子,正好能改善基因!”
白崇差點被噎死,寫了滿臉能不能管管你兒子望向尹定山,哪知尹定山不光是笑,還附和起來:“這主意還不錯,那姑娘人確實挺好的,就是運氣不好,總遇人不淑。”
這父子倆一起當媒婆,白崇有點吃不消:“……我慫~”
“慫什麼啊真是,別慫啊!”尹江笑嘻嘻地給他蓄滿了杯,不過這笑容裏除了調侃似乎還有點別的打算,“再喝一杯勇氣杠杠滴呢~喝大了,就不會慫……也不會疼~”
不會疼?!
白崇眉頭一抽,迅速偏向江寅說:“噯,神獸小哥,快脫韁了,拴著點兒。”
江寅一直安靜的吃東西,並不是很懂他們的對話,但這氣氛確實很放鬆,他也沒有緊張,冷不丁被拉進話頭,有點懵,他也想努力的融進去,可卻不知該說點什麼,隻能伸手拽了尹江的衣角,眨巴著眼望著這個脫韁的。
“噯……?”
尹江看了一眼大貓,砸了砸嘴,悻悻地坐回去吃東西,繼續聽他們哥倆好的聊著最近生活,終究還是按耐不住插嘴問起梅花九:“翟向明是誰啊?”
不會是翟越他爹吧?
尹定山嘖了一聲:“姓翟還能有誰,不就是那老土豪咯。”
尹江一聽還真是翟越他爹,頓時有點毛:“梅花九有淵源?”
白崇說:“那年執行任務的時候,柏哥順手救了一個姓翟的富豪,後來首長想讓柏哥休息,就讓他去給這人當了三個月的保鏢,大小這也算是個任務,所以任務目標代號梅花九。”
“喔~”尹江摸了摸脖子頓時悟了。
他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江從柏,但冷下來不笑的時候卻能給熟人一種江從柏回來了的錯覺,也不能怪某些擰不清的胡亂報恩。
但是這梅花九出奇招,不太像是要報恩。
尹定山與白崇的視線不由得停在尹江臉上,視線交錯,氣氛凝滯,大家又默契的換了話題。白崇說起首長的交代,也沒怎麼細說,大抵就是江寅能緩解尹江焦躁失眠的病情,最好讓他倆呆在一塊兒。
聽見兒子有救了,尹定山十分動容。
“那我就當多了個兒子是吧!江寅,以後你可就是將將的弟弟了,不要……”他偏向江寅,伸手想要摸一摸江寅的頭以示親近,江寅僵著脖子整個人條件反射的在椅子上一歪,一下就躲開了。
想當爸爸的手頓時失算,尹定山捏了捏落空的手指,也不顯尷尬,隨手就抓起旁邊的牛奶,放到江寅麵前,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繼續說:“弟弟就不要跟哥哥客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