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間很遠了,喪飆摸著下巴似乎還有點不可思議的感歎:“沒想到居然真的搭上正主兒了!居然還是個會玩兒的!這回發達了!”

這怎麼好像知道包間裏的人不是周老板一樣,孔鬱心裏突突的沒個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嘴:“什麼正主兒?他不是周老板嗎?那個高偉明說就是他啊……”

“你是傻逼嗎?周老板快三十了,能有那麼嫩?”

喪飆推著孔鬱往走道深處的包間走去,根本壓不住興奮,邊走邊笑,綠豆般的小眼睛裏充滿了淫邪。“不過你這回可是立大功了,這倆貨色搞到手,那錢可不是一點點兒嘍。”

“那他是誰?”孔鬱整個人都有點麻。

這好像和預計的不一樣啊,他們不是不認識尹江嗎?

可是又不太像是認識尹江的樣子。

“他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喪飆看傻子似的看了孔鬱一眼,把他扯進了大包間裏。

大包間裏開著幾盞閃燈,比外麵走廊上還昏暗,幾個穿著暴露的人影伴隨著不知所謂的音樂在中間的大圓桌上胡亂扭動,邊上的卡座裏抽煙喝酒竊竊私語摟摟抱抱哼哼唧唧沒有一個正常人。

孔鬱和這幫人接觸了這麼多回,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麵,隻是聽說帶貨的劉哥今天回來了,才跟尹江恰對的,他很慌:人怎麼這麼多?

完蛋了……尹江那個神經病單槍匹馬來的就算了,還帶著他的小情兒!

這怎麼搞?

這尼瑪要是折在這裏得有多慘!

居然還給他發短信說到時候讓他守著門!

守泥煤啊!要是能靠近門,能跑就跑了好吧!孔鬱心裏直哭。

孔鬱覺得腿僵掉了,被喪飆推著踉踉蹌蹌的繼續往裏麵去,進了裏麵的小包間,看見了那個帶貨的劉哥。

小包間裏正常開燈,倒是敞亮了許多,幾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人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大沙發上c位那個斑禿油膩的中年男人,就是他們這夥人的老大,叫劉什麼來著,這不重要了,孔鬱抻了抻脖子,感覺脖子上麵涼颼颼的。

因為電視畫麵竟然是皇冠大堂的監控。

尹江從外麵將車鑰匙丟給泊車小弟後,摟著他的小羊羔囂張的走過大堂朝包間去的那段畫麵,不斷重複,也不知道這夥人到底要幹什麼。不管他們想幹什麼,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總不可能嗑藥嗑嗨了要助人為樂吧……

“劉哥。”孔鬱小聲的喊了一聲,窘在原地不敢動彈。

斑禿衝他笑了一下,卻問喪飆:“看見了麼?來幹嘛的?”

“來玩兒的,剛進門就玩兒開了,我前後腳進去,那小崽崽的褲子都拔幹淨了,估計一會兒結束不了,晚一點再過去請吧。”喪彪說著就攤在沙發上,拿起邊上一包粉末抹在手臂上吸食起來。

邊上有個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敗類笑了:“真是沒想到啊,那a貨剛剛從韓國接回來還沒養好呢,這倒是直接碰到正主了。”

旁邊一個光頭也嘿嘿嘰嘰的笑起來:“你說要是把他弄到了,調教好送給厲老板,能管多少錢?”

斯文敗類唏噓著哼唧:“a貨都那麼貴,正主兒起碼十倍吧!”

斑禿哼笑了一聲:“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人家現在還是上麵玩兒的呢!”

不知是誰說了句‘以後就是下麵玩兒的了’。

一群人邪惡的笑了起來。

他們在說尹江嗎?a貨是什麼玩意兒?

孔鬱聽得冷汗直流心態都要崩了,腿肚子直打顫。

雖然沒人理他,但他也不敢走,喪飆把他推進來,就肯定是還要他做什麼事,他隻能站在一邊瑟瑟發抖。

喪彪忽然坐直了驚詫起來:“那小子是周衛的人嗎?怎麼厲遠恒這麼牛掰的老板想動他身邊的人都不敢直接下手,拐這麼大個彎子呢,那周老板究竟什麼來頭。”

金絲眼鏡撩了撩發簾兒,抽了一口煙:“聽說軍方和局子裏都有點兒關係的,不是什麼大人物,隻是棘手點兒,能不直接衝撞最好別硬鋼,幹起來損失大。”

孔鬱想著那天晚上周衛在尹江麵前一臉小弟的模樣,心態又穩了穩:這關係應該是尹江的吧,尹江他爸不是從部隊轉業出來的嗎……不然周衛一個網吧老板憑什麼搭上軍方和局子。

光頭笑了:“這可是他自己送上來的,不是會玩兒嘛,讓這小帥哥見識見識,會上癮的。”

斑禿老大理了理衣領,晃動著那顆腦滿腸肥四處油光的腦袋,吩咐手下人:“先溫和一點兒,慢慢來,把a貨調教好了,拿了錢,再送正主過去才能雙贏。小帥哥既然以周老板的身份來嘛,我們就當是和周老板接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