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一向拿她沒辦法,上杉千秋很輕鬆地“查”到了據點。

當然這是琴酒不知道的,琴酒以為她真的去查了。

“看來你的水平沒有退步。”

上杉千秋坐到他的旁邊:“嗯嗯,希望你下次別把時間定這麼晚,技術人員不能熬夜。”

琴酒點了杯酒:“我以為你在北歐已經習慣了日夜顛倒。想喝什麼自己點。”

“不,我從不熬夜。”上杉千秋睜著眼睛說瞎話,“來杯阿斯蒂。”

一旁的伏特加看看琴酒又看看她。

“阿斯蒂,二線技術人員。”上杉千秋衝伏特加笑笑。她是在高中加入組織的,跟過琴酒一段時間,那時伏特加還不在琴酒身邊做事,自然不認識她。

伏特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是對她略有耳聞的。

上杉千秋看著琴酒的銀色頭發,感慨:“大哥,你也別熬夜了,這麼久不見,頭發一下全白了。我們都是早點睡不行嗎?”

琴酒冷冷地掃她一眼,一邊示意伏特加拿文件,一邊說:“我的頭發一直都是這個顏色。”

上杉千秋歎氣,不不不,你一開始可是金頭發。可惜在這裏玩梗也沒人能附和,還要接受琴酒的冷眼掃射。

她接過文件看似在認真看,實際卻在回憶遊戲裏她是怎麼和琴酒相處的。

“你有在認真看嗎?”琴酒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上杉千秋匆匆地掃了一眼,合上文件肯定地說:“那肯定。”

琴酒盯著她:“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普羅塞克逃跑了。”

……普羅塞克。

琴酒見她不說話,開始不耐煩了,上杉千秋已經看見他把手伸進寬大的風衣口袋裏,準備要摸出他的愛槍伯萊/塔了。

“行行行,我解釋我解釋。”上杉千秋投降,“你說的是白石錦戶嗎?”

琴酒看了眼伏特加,伏特加立刻醒悟地回答:“就是白石錦戶那個家夥!”

上杉千秋無語,你是隻記代號嗎?

她理清楚了,這次琴酒叫她出來,除了做任務以外,就是來找她算賬的。

她在北歐做程序員時,放跑了代號為普羅塞克的白石錦戶。

組織本來沒打算追究,以為她是不小心讓他逃走的——畢竟她是柔弱的二線人員,還因為這件事受了傷。所以組織把這件事交給了別的成員處理,沒有再追究她的責任。

現在白石錦戶逃到了日本,跑到了在琴酒的勢力範圍。琴酒怎麼能忍受一個叛徒逍遙在外,不但不能忍受,決定盡快搞死他,還開始質問起了她。

上杉千秋把遊戲進度和此刻的情況對上了。

“我不是和上麵說過了嗎。他當時很突然地憤起,給了我一槍,打暈我,用我的指紋篡改了數據,就這麼逃跑了。”上杉千秋無辜地看著琴酒,伸手把落在臉頰邊的發絲撩回耳後。

她抬手時衣袖微微下滑,露出白皙得接近蒼白的手腕。

柔弱,無力,看似無害。琴酒眯起眼,伯萊/塔唰地一下抽了出來,狠狠地抵在上杉千秋的太陽穴,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不是貝爾摩德,別在我麵前耍這種花招。”

伏特加都被琴酒的動作下了一跳,下意識站了起來,看見上杉千秋被掐得臉色漲紅,於心不忍:“大,大哥。”

琴酒移開伯萊/塔,看見上杉千秋滿臉通紅,淚花都從眼角溢了出來,鬆了點力氣,手指在她柔嫩的脖頸上摩擦了兩下,突然就鬆開了手。

琴酒點了根煙,麵無表情地看著上杉千秋彎腰咳嗽。

“別抽了,沒看到我咳得厲害嗎?”上杉千秋抽走琴酒的煙往煙灰缸裏一撚。

伏特加嚇得以為琴酒又要爆發了,沒想到琴酒不但沒有反對,甚至還把槍收了回去。

小醜竟是我自己。伏特加愣愣地坐下。

“你可別被她這幅模樣騙了。”琴酒說,“又假裝女高中生,你好意思嗎?”

上杉千秋糾正他的話:“我隻是在假裝女大學生。”

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襯衫領口都被琴酒粗暴的動作扯開了一顆紐扣,領帶也鬆了。

“你不喜歡女大學生嗎?多年輕活潑,多單純可愛。”上杉千秋從吧台上端起酒杯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