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平台刪掉了?”蘇樂恒放下手上的劇本,抬頭看向陳姐。
“嗯。檢索詞條都已經沒有了。而且爆料的賬號還被平台連炸了幾個,算是懲戒了吧。”陳姐回答。
“你和平台簽合約了?”就是因為不簽合約,所以蘇樂恒和平台的關係一向不怎麼樣,平台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些事的,“發生什麼事了?”
“內部打探到的消息是鼎力集團法務部起訴了爆料賬號和平台,平台為了撇清關係,不承擔連帶責任,才刪的。”陳姐麵露幾分擔憂,“刪是刪了。不過鼎力集團這下算是徹底得罪平台了。其實他一個科創企業,這種事對他影響有限,不明白為什麼要弄這麼僵。不過不管怎麼說,得謝謝他們,順便解決了我們的麻煩。”
“鼎力集團?”蘇樂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對啊,就是洛總的公司啊。”
蘇樂恒這才恍然大悟,隻是真的順便嗎?未必吧!雖然這麼想有些臉大,可他就是覺得洛塵突然這麼激進,寧願得罪平台也要刪除這些不辨真假的新聞,應該和自己有關。
我是不是得謝謝他啊,不聲不響的不太好吧,蘇樂恒被自己這突然冒出頭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行,那個人很危險。
憋屈惆悵的情緒已經堵在洛塵心裏好幾天了,他發脾氣,失眠,坐立難安卻根本無法排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天不知道要忍住多少次給蘇樂恒打電話的衝動,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辦公室的電視裏正在播放保健品的廣告,‘心理專家建議及時傾訴可有效減少抑鬱症的發生’。
洛塵滿腦子就記住了這麼一句,可這事沒法和爸說,他又獨行慣了,幾乎沒什麼朋友,思謀了一圈,撥通了內線。
“張奎,你下班了嗎?”
“洛總,您打的是集團內線。”電話那頭的張奎滿腦子莫名其妙。
“哦,那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洛塵哪裏用過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幾秒之內,張奎的心裏閃過無數種不祥的可能,該不是我工作上又出什麼岔子了吧?難道還是ip改編影視劇那事?
“有有有,我去找您。”張奎答的心驚膽戰。
辦公室裏,張奎站在辦公桌一側,看著洛塵手舞足蹈,聲情並茂的將那天的事講完,腿都軟了,搞了半天,這是要請教我啊。
“你說是不是他不對。他怎麼能絲毫感覺不到我沒有惡意呢,我什麼都沒做,還幫了他,怎麼在他眼裏就成了變態神經病,你是沒見他看我那個眼神,嫌棄中帶著厭惡……”洛塵越說越心梗,說到後來說不下去了,隻能手比劃,“他簡直就不是我認識的蘇樂恒。”
雖然嘴巴劈裏啪啦吐槽不停的洛塵很陌生,但既然說的是私事,張奎也就不客氣了,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倒,開口就是批評,“洛總您知道解決心理問題最有用的是什麼嗎?”
“什麼?”洛塵一副你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幹啥的表情問。
“換位思考啊。”
“現在的問題是他把我看成了變態偷窺狂,是我換位思考就能解決的嗎?”
洛塵話音剛落,小張突然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指責說:“我看問題還是在你。”
被下屬這麼吼,洛塵本能的瞪了張奎一眼,嚇得張奎一個激靈不自覺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洛塵沒有下文,他又舔了舔舌頭重新坐了回去,不過換了個溫柔的語氣,“總裁你想,如果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麵前,念出了你的銀行卡密碼,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