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吧。”有人不信常薛朋友圈裏滿是栗秋。
前麵那人馬上打開手機,要找證據,翻到常薛的朋友圈,果然很多秋天和栗子。
何人語跟著看了兩眼,知道事情更嚴重,在他們班上黃昏傍晚也是栗秋的梗!這麼看,常學長朋友圈裏根本全是栗秋啊!
她不禁更為栗秋擔憂了。雖然她以前想著常學長對不起栗秋,要“追妻火葬場”栗秋才能原諒他,但那是因為這根本不可能發生,她才會泄憤這樣想。
相反,她害怕常薛認真,留學這幾年她算是見識了“上流社會”,她太知道以常薛家的背景,常薛那種人想要如願,根本由不得別人同不同意。
栗秋完全沒有背景,和她一樣就是普通老百姓。何人語越想越焦慮,心想著回去一定要提醒栗子。
而在場所有人中,除了她真情實感地替栗秋擔心,其他人都在感慨栗秋的手段,說一定要結識結識這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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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秋走得急,在走廊上撞上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醉鬼。
“對不——”蕭琅玕漫不經心道歉,忽覺不對,驚喜地發現撞到的人是栗秋,“秋秋?!”
“秋秋,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出現幻覺了。”蕭琅玕特別珍惜地說道。他摸了幾把栗秋的頭發,湊到栗秋脖子間輕嗅,確認了栗秋的真實存在,振奮地抱著栗秋的胳膊。
他昨天雖然說要追栗秋,實則被打擊得頹廢至極,回去便酩酊大醉,今天有人喊他出來玩,他毫不猶豫應約,來了也不幹別的,一瓶瓶吹酒,朋友都看他沒趣。
他實在沒想好怎麼辦,他要怎樣才能獲得栗秋的原諒與再一次喜歡,他時而覺得這輩子都沒指望了,時而懷著微弱的希望,內心被撕扯成兩半,痛苦不能言。
然而命運總是給人驚喜,在蕭琅玕最迷茫的時候,栗秋從天而降,投入他的懷中。
在蕭琅玕看來,這不是巧合,這是神跡,是上天給他的啟示,他一定會追回秋秋的!
栗秋忙著和蕭琅玕撕扯開。
蕭琅玕有點費力,但還是按住了,抱著栗秋不撒手,慘兮兮地示好:“秋秋,我好想你,你都不想我嗚嗚嗚,我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雖然在栗秋看來就是撒酒瘋。
這時常薛追過這個拐角,看見栗秋和蕭琅玕糾纏,皺眉道:“你是什麼人?把他放開。”
蕭琅玕警惕地抬起醉眼,看見一個英俊的成熟男人——他最討厭的類型,也是栗秋曾經最欣賞的類型——幹脆先聲奪人朝栗秋告狀:“秋秋,那個人怎麼追著你?他肯定不懷好意,看我幫你趕跑他。”
常薛聽蕭琅玕能準確叫出栗秋的名字,明白了他們認識。他們什麼關係?他心裏有點不舒服。
“小秋,他是誰?”常薛問。
“他男朋友!”蕭琅玕瞪他。
栗秋額角一抽。
見栗秋沒有在第一時間出聲反駁,蕭琅玕心裏一喜,不管怎樣賺到了,秋秋是不是還願意承認他們的名分?打算慢慢原諒他?……
常薛有點崩潰,“我不知道你還有男朋友。”聽權嘉佑說栗秋現在單身,他便想當然地以為栗秋和他一樣,九年之間沒和別人交往,現在出現的這個狗一樣纏人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看臉成年了嗎?
“前男友,見笑了。”栗秋歎了口氣,手臂發力,認真且堅定地緩慢推來蕭琅玕,但沒有離開太遠,表明他的選擇。
“小秋,你真的……變了很多。”常薛這下再不情願接受也明白栗秋什麼意思,他方才竟胡思亂想,以為栗秋隨便找個人氣他,還好沒說出口。
“可你卻沒有改變。”栗秋微笑以對。而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常薛穩了穩情緒,風度依舊,“小秋,我理解你,隻是……他成年了嗎?”栗秋的生日月份早,即使是他,當年也是在栗秋成年後再跟栗秋表白的。
說完他看一眼蕭琅玕,眼神說不上惡意,但那種居高臨下的憐憫態度深深地激怒了蕭琅玕。
“當然了!我早就成年了!我都快大學畢業了!¥……”
栗秋一把按住張牙舞爪的蕭琅玕,掣著他的胳膊低語:“蕭琅玕,你喝多了,你的朋友們在哪兒?我帶你去找他們。”
蕭琅玕不鬧了,栗秋這才鬆口氣,抬頭笑道:“常薛,你誤會我的人品了。”
常薛正待要再說話,一個人不知從哪個角落湧出來,鬧哄哄地叫著:“小狼,你哪兒去了?上個洗手間去這麼久!……”卻是蕭琅玕的朋友出來尋他。
甘涼倒吸一口涼皮,不知道栗秋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但想到這次聚會蕭琅玕沒幹什麼,就是喝酒而已,迅速放下心,點頭哈腰,“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