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理想都沒想就撲上了那個寬闊的後背, 掛在上麵,聞到他想了一整夜的熟悉氣息,心裏熱熱的,鼻頭也酸, 都想哭了。
直到現在他好像才略微能體會到鶴爵平時把他看得那麼密不透風的原因, 才分開一個晚上而已,昨天夢裏就全是他的臉, 早上起來時, 那麼大的床上卻隻有他一個人,那種孤零零好像被人拋棄的感覺真的太讓人難過了。
前兩天吵架時他們雖然也不見麵, 可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知道鶴爵也在家裏的,知道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即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所以他才吵得那麼理直氣壯, 有恃無恐。
現在他一個人在外麵,逛著陌生的街道,住著陌生的酒店, 那種脫離男人掌控的自由感是很新鮮,也很刺激, 可激情褪去後卻又是漫長又難熬的寂寞, 像是火焰燃盡後的灰燼,風一吹,最後的星火也被卷得沒了蹤影。
他太想鶴爵了,再也不想跟他吵架了。
這樣想著, 抱著他的手臂又用力緊了緊。
一隻大手握在他的手腕上, 掌心火熱卻也粗糙, 被他抱著的人低聲笑笑:“這麼熱情, 也不怕抱錯人了。”
葉雪理滿足的閉著眼睛,臉頰在他頸後蹭著:“我才不會認錯,你的身體我最熟悉了,一出來就聞到你的味道,不可能會認錯的。”
鶴爵的拇指摩挲著他細瘦的腕子:“到前麵來。”
葉雪理點點頭,乖乖的從他身上下來,想要繞到前麵,剛走過去就被男人握住手臂一把拉下,他嚇得驚呼,身體不穩直接摔到鶴爵懷裏。
好一會緩過來,不滿的抬頭看他:“你幹嘛啊,心髒不好的人肯定會被你嚇出問題來。”
說完還不忘調整個舒服的姿勢,橫坐在他大tui上,又伸手抱住他的頸子,絲滑的衣袖堆落下來,露著兩條胳膊,又白又細。
鶴爵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家夥,葉雪理還穿著酒店的睡袍,真絲的料子順滑柔軟,隻有腰間一根細細的帶子,剛才的動作間,………(這就不要鎖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雪理卻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正自己哪裏都被他看過了,明明是他自己的身體,男人卻比他還要更加了解百倍千倍。
鶴爵本來要說什麼,目光又落在那裏……
葉雪理哪裏都小小軟軟,很精致的,可今天……
鶴爵是知道原因的,目光沉下來,低頭看著:“還teng嗎?”
葉雪理有些癢,躬躬脊背,低頭看著他的腦袋,知道他是在說昨天吵架時被他動手的事,便嘟一下嘴唇:“疼的,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擰那一下有多用力,都快掉了,疼死了…………”
葉雪理說“疼死了,快擰掉了”時,還故意拉長了嗓子,尾音又黏又嬌,存心想讓男人心疼。
鶴爵果然歎氣,仰著頭看他,黑沉的眸光裏滿是後悔和疼惜:“對不起寶寶,老公是不是很混蛋,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傷害你的事了。”
葉雪理最喜歡男人用這種飽含憐愛與關切的眼神注視著,這樣會讓他覺得男人好愛他,會包容他的一切任性和無理取鬧。
當然,葉雪理也跟他愛自己一樣愛他,所以偶爾容忍他的霸道和強橫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伸手在他粗粗硬硬的頭發上揉揉:“你是很混蛋,可是誰讓我就是喜歡混蛋呢。”
說罷還很憂傷的歎口氣,好像覺得被鶴爵吃得死死的自己很可憐一樣。
鶴爵被他哄小孩子的語氣逗笑了,可愛的讓人受不了,在他臉頰上親一口,軟軟香香的:“寶貝好香,是用了酒店的洗浴用品嗎?”
“有嗎?”葉雪理也嗅著鼻子聞,並沒有聞到他說的那種香氣,倒是嗅到了滿屋子的玫瑰香,說到玫瑰……
葉雪理眼睛突然一亮,坐起身低頭看著他,笑容裏有些羞澀和甜蜜:“差點忘了問你,你昨天幹嘛送我那麼大一束玫瑰花啊,抱著累死人了,不過還算你聰明,竟然想到用花來哄我開心。”
說完又想去看他的玫瑰花,便從鶴爵身上下來,走到旁邊的矮櫃前,蹲下來看著那束火紅的玫瑰,真的很漂亮,炙熱的盛放著,像是一大團燃燒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