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理搖頭:“才不要你看,你會又忍不住的。”
鶴爵瞅著他,無奈歎氣,自己在這個寶貝眼裏到底是怎樣的形象。
不看就不看吧,畢竟他對自己現在的忍耐力也沒什麼過大的把握。
起身把酒杯放回到旁邊,葉雪理還賴在床上,懶懶的不想動,打個哈欠,眼尾紅紅的,滾下一小顆透明的眼淚。
鶴爵一個人在床下走動,身上穿著酒店黑色的睡袍,肩寬背闊,腰帶勾著的腰身勁窄,動起來的時候那麼有力……
葉雪理捂住自己的臉,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身上的溫度也不再熱的嚇人,他側過身,一抹火紅色卻突然躍動著出現在他眼前。
葉雪理一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眨了眨眼,那片火不僅仍然存在,反而還離他越來越近,像要將他灼燒。
他微微睜大眼睛,清透明亮的瞳孔都被染成了盛放著的火紅色。
豔麗的玫瑰下移,露出男人淺笑的麵容,眉眼深邃,抱著玫瑰花的模樣英俊的快叫人不能呼吸。
葉雪理從床上坐起身,看看他的臉,又看看那束盛放的玫瑰,嬌嫩的花瓣上還有晶瑩的水滴,新鮮極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把昨天垃圾桶裏的花又撿回來了?”
鶴爵聞言果然臉色一變,屈指在他額頭上敲一下:“小東西,想挨揍是不是。”
葉雪理抽抽鼻子,想要伸手去接那束花,卻被鶴爵攔下:“先把衣服穿上。”
葉雪理點頭,接過鶴爵遞給他的睡袍,隨意套在身上,而後才又抬頭看他,小心又期待的模樣:“現在可以了嗎?”
鶴爵把花遞給他,沉甸甸的一大束,比昨天的還要多。
葉雪理把臉埋在新鮮的花朵裏猛吸氣,被過於濃鬱的花香刺激得連打了幾個噴嚏。
鶴爵抽兩張紙巾給他,笑著揉他的頭發:“犯什麼傻。”
葉雪理是傻,仰著小臉,笑得傻兮兮:“再傻也比某個大醋缸要好,連個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的醋也要吃,被比下去一點都不行。”
鶴爵不以為意,冷聲道:“我的人為什麼要收別人送的花。”
一副理所當然,我強我有理的霸道模樣。
葉雪理覺得他瘋狂吃醋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原來霸道的盡頭是幼稚,他學會了。
再好看的花欣賞久了也會累,更何況還這麼沉,葉雪理被折騰了一上午,身上本來就沒力氣,過了一開始的興奮勁,就覺得兩條胳膊酸的抬不起來,隻好先把花放到一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側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又瞥到火紅色的一片,他還以為是自己太累精神恍惚了,揉了下眼睛又回過頭,卻被身後那幾排整整齊齊的玫瑰花車給震得瞪大眼睛。
真的是整整齊齊好幾排,圍滿了落地窗到床邊的所有空間,仔細看好像是酒店用來送客房服務的推車,很漂亮的銀白色,現在卻裏裏外外全都裝滿了玫瑰,裝飾的格外華麗。
粗略一看好像有十二台,要不是套房放不下,他有理由懷疑小心眼的男人肯定還會讓人再推幾台進來。
不僅是下麵的推車,還有他現在睡著的大床,黑色的床單上灑滿了新鮮的玫瑰花瓣,鶴爵身後的牆壁被裝飾成了玫瑰牆,滿牆滿眼的昳麗,雖然挺土的,但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震撼。
其他還有玫瑰餐桌,玫瑰茶幾,玫瑰窗欞……
葉雪理覺得自己好像被玫瑰包圍了,他躺在玫瑰園裏,沐浴在玫瑰的香氣裏,然後,狠狠地又打上幾個噴嚏。
不行,玫瑰太多了,香味濃的要死,剛才睡醒沒感覺到,現在人精神了,香氣就不停往鼻子裏鑽,像要滲透進他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裏,這麼重的花香,就是不對花粉和香氣過敏的人也會覺得受不了。
他鼻頭紅紅的,烏黑的眸子無辜又濕漉漉:“鶴爵,太香了……”
鶴爵走近,曲起一條長腿跪在床墊上,彎腰靠近他,黑色的睡袍衣領敞開,露著麥色的胸肌紋理,那裏有兩處撓痕和小動物般可愛的牙印。
手指扣起他的下巴:“寶貝,以後看到玫瑰會想到什麼。”
葉雪理抱住他的脖子,睡袍滑落,堆在單薄雪白的漂亮脊背上,貼合的唇齒間都是濃稠的玫瑰香,柔軟的小舌頭被勾出來,葉雪理嗚咽的哭,男人鬆開他,又問一遍。
“想到你。”葉雪理濕漉漉的眨著眼淚,濕紅著眼尾,昳麗的像是這滿屋玫瑰園裏最嬌豔待人采擷的一朵。
“想到你這個愛吃醋的混蛋,弄這麼多玫瑰,要香死人了。”
鶴爵親他柔軟粉嫩的麵腮:“寶貝,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