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經這一番折騰後,虞鳶也沒了心情再泡澡,幹脆帶著這隻黑貓回了裏殿。
海棠早已洗漱完,見她回來正要迎上去,忽又發現她懷裏抱了隻貓,不由得愣了一愣,問道:“娘娘,這貓哪來的啊?”
她十分疑惑,娘娘是去洗漱又不是去花園了,怎的還帶了一隻貓回來?
虞鳶笑笑,手指戳了戳黑貓的小腦袋,“這小東西偷看我沐浴,調皮的很,我便將它帶回來教訓。”
“偷看?!”海棠驚道,“它跑進浴室了?哎喲我的乖乖,這貓兒身上髒得很,娘娘您趕緊再去洗一遍。”說著,便準備去拿宮燈。
虞鳶連忙將她叫住,“欸,它沒進來,隻是在房頂上跳呢。”
聞言,海棠頓時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那看來它是真的很調皮,娘娘可要好好教訓教訓它。”
“那是自然。你先帶它去洗一洗吧,今後它便住在鳳儀宮了。”
“是。”
天色已晚,海棠帶走黑貓後,虞鳶便自行寬衣先睡下了。
翌日一早,她是被濕濕軟軟,又有些麻麻的東西給弄醒的。
她蹙起眉,緩緩睜眼。隻見昨日那隻黑貓此刻正趴在她的臉旁,伸著小舌頭舔她的臉。
“海棠。”她喚了聲。
隨後海棠便從外間走了進來,“娘娘醒啦。這貓我昨日洗好了,想著您喜歡它,便大膽將它抱來您床上了,娘娘可千萬別怪罪奴婢。”
虞鳶將它抱進懷裏,下了床,“它倒是安靜乖巧的很,也不在我身上跳來跳去,若是那般,我當真要治你的罪了。”
知道主子是在嚇唬自己,海棠笑了笑,將衣物取過來為她穿上。
“娘娘既這般喜歡它,不如給它取個名字罷,也省得以後老貓兒貓兒的叫。”她邊為虞鳶梳著發邊道。
虞鳶想了想,“看它通身烏黑,四隻爪子又是白的,那不如叫踏雪好了。”
“踏雪踏雪,這個名字好聽。”
話音剛落,外頭的宮女隨即低頭走進來,稟道:“娘娘,三皇子過來請安了。”
江臨?
他怎的今日過來了?
自太子薨逝後,各宮便鮮少有走動。更何況之前他也不是日日過來請安的人,怎麼偏偏在這個時機過來了?
帶著心中疑惑,梳完發後,她便抱著懷裏的踏雪去了外殿。
江臨今日穿了件玄墨色的衣裳,腰間佩有玉佩和銀飾,脊背直挺挺地坐在那兒,仍是那般穩重深沉,氣宇不凡。
見虞鳶出來,他起身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後。”
她抬手示意他落座,待海棠奉完茶,便問道:“近日宮裏氣氛緊張,你應當好好待在重華宮才是,怎的尋這個時機過來了?”
“今早天還未亮時,父皇召了兒臣去明恩殿”
虞鳶一驚,打斷道:“陛下肯見人了?”
“是。”
“那那陛下可有為難你?”
她不知為何,江臨聽見自己這句話時竟怔了一怔,默了一瞬後,唇角勾起淺淺笑意,這才回道:“父皇並未為難兒臣,他還讓兒臣協助大理寺調查此案。”
她蹙了下眉。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按理說,陛下首要懷疑的人就是江臨,又怎會讓他去協助大理寺調查案情呢?
可她拿不準皇帝的用意,便隻好囑咐道:“你萬事小心些,切莫讓賊人算計了。”
“是,兒臣謹記。”
話音剛落,方才還在虞鳶懷裏的踏雪倏地跳了下去。
“欸,踏雪,回來。”她喚道。
貓兒對主人的呼喚毫不理會,徑直走向前方的江臨,隨後一個彈跳,輕而易舉便跳上了他的大腿。
踏雪蹲在他腿上,十分親昵地用頭蹭著他的腹部,就好像
他才是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