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得的車子停在酒店門口,他還在生悶氣。“到了!”他動作粗魯地搖醒車裏睡得很是香甜的人。辛意田睜開眼睛,推開車門迷迷糊糊往前走。
“衣服!”他從後座把衣服扯出來用力往她手裏塞。
“哦,好。”她揉著眼睛抱著衣服站在那裏,樣子既乖巧又聽話。
“走!”謝得因為心不甘情不願地當了一回紳士而火氣甚大,一個人自顧自往前走。可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見她低著頭跟在後麵,又扔下她,自己推開酒店大廳的門進來。
兩人站在過道裏等電梯。
“幾層?”他右手按在金屬按鍵上問。
辛意田搖頭。
“鑰匙?”
她還是搖頭,困得整張臉都埋進了衣服堆裏。
“包!”
她動作艱難地空出一隻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肩膀一滑,包掉在了地上。
謝得歎了口氣,把包撿起來。從裏麵找出鑰匙,看了眼門卡上的門牌號,又把包掛在她手腕上。電梯來了,裏麵沒有人。他推著她往前走,沒好氣地說:“站好了,要睡回房睡。”
辛意田像是沒聽到,依舊歪歪斜斜地站著,靠著他的手臂打盹。叮的一聲到了,電梯門慢慢打開,身邊的人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謝得無奈地看著她,眼底閃過惡作劇的光芒。
他輕輕移動身體,在沒有弄醒她的情況下把她的頭靠在電梯牆上,然後一個箭步跨出來,任由電梯在他眼前緩緩合上。裏麵的人閉著眼睛歪著頭,抱著一堆衣服站在角落裏,睡得一無所知。
他站在那裏沒有離開,很快按了下行鍵。不一會兒,電梯又來了。辛意田站在門口,睡意全無,麵帶薄怒瞪著他。她氣衝衝地往前走著,用沒抱衣服的右手不斷地揉搓額頭。謝得跟在她後麵,假裝一臉關心地問:“怎麼了?撞到了?”眼睛裏滿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辛意田不理他,用胳膊和下巴夾著衣服,手伸到包裏到處找鑰匙,翻了許久都沒找到。確定裏麵沒有後,她站在那裏想鑰匙到底丟哪兒去了。
謝得任由她手忙腳亂好半天,直到她要去前台找服務員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把手裏的門卡對準感應鎖。嘀的一聲,感應鎖自動打開。他伸手輕輕一推,門無聲地開了。辛意田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進去的時候踢了一腳房門,把衣服和包往地上一扔,搶過鑰匙想把他關在門外。
謝得眼明手快及時用胳膊擋住,不滿地哼道:“過河拆橋!”他用腳把門關上,一個打橫抱起她,大步朝臥室走去,發泄不滿般地把她摔到床上。
辛意田起初嚇得尖叫,重重陷在被褥裏。隨後她蜷起腿側躺著,背對他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謝得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見她沒有反應,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麵對著自己。
突如其來的燈光使得辛意田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他趁機低下頭吻她,原本是抱著試探的心情,見她並不反抗,一顆心開始咚咚咚跳得飛快。
他的手伸到她背後,一邊拉她裙子的拉鏈一邊觀察她的臉色。見她柔順非常,沒有不願意的樣子,便清楚地意識到今晚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從天而降的意外之喜使得他立馬陷入瘋狂。
辛意田大半個身體被他按在床上,頭埋在被子裏難以呼吸。她轉過頭來,表示她不喜歡這樣。謝得一手伸到她臉側扭過她的頭吻她,一手把孤零零掛在她肩上的胸罩拿掉。辛意田感覺脖子都快被扭斷了,揮手打他的臉,喝道:“夠了!”她掙紮著想要翻身。
謝得的身體像一座山一樣壓了下來,不容她反抗,更不容她不要。
她眉頭緊蹙,口中發出痛楚的呻吟。無法阻止謝得的動作,她隻得趴在那裏,雙手交疊壓在額頭下以減輕不適感。她受不住時便回頭瞪他一眼,見他又要吻她,嚇得趕緊把頭鑽進胳膊裏。
謝得見她如此,悶聲笑了。把她的雙手從臉下扯了出來,一隻手捏著她的兩隻手腕,筆直伸過頭頂。這種姿勢使得辛意田的身體繃得很緊。她咬牙忍住不適,隻盼他趕快結束。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連忙轉過頭來,厲聲警告他,“不要弄在裏麵——”
謝得根本不管,舌頭在她頸側輕柔地舔吻,安撫她說:“不要緊張——這樣不是很舒服嗎?”
某人得逞後,辛意田推開他坐起來,褪下膝蓋上隻脫下一半的絲襪,撿起地上的衣服遮在胸前往浴室走去,盯著他惡狠狠地說:“不準進來!”
等了一會兒,謝得走過去扭了扭門鎖,見她從裏麵鎖住了,隻好敲門說:“好了沒?”
“我在泡澡!”
過了一會兒,他又去催道:“快點!”見裏麵的人不理他,幹脆說,“我要上廁所。”
“忍著。”辛意田此時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想出來麵對他。
謝得開始不耐煩地砸門,“你到底要在裏麵待多久?”
辛意田確認浴袍穿得嚴嚴實實怎樣都不會走光,這才打開門,行了個屈膝禮,沒好氣地說:“先生,請用!”
房間裏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她哆嗦著跳進被子裏。
謝得並沒有洗澡,而是轉身跟了過來,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幹什麼?”
“床上不好,把被子墊在地上。”
“你——”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種古怪的癖好。辛意田自然是堅決不從,“不行!我要蓋。”
“那好——”他不跟她搶被子,幹脆抽出墊子鋪在房間的地毯上。
辛意田抱著被子站在房間的角落裏看著他忙活,也不阻止,等他忙完了說:“正好,你睡地上我睡床。”說完快速上床。
不等她爬上床,謝得抓住她的一隻腳往外扯,扯得她差點摔下來。他伸出手去,順勢把她撈在懷裏。
“你幹什麼?”她驚魂未定地罵道。
他不說話,頭埋在她頸窩一側用力吸吮。
“你是吸血鬼嗎?”辛意田歪著頭使勁推他。
他把她側按在地上。辛意田無法動彈,她的一條大腿被迫掛在他手臂上。她反抗未果,隻好妥協,說:“好,最後一次,做完睡覺。”
“那要看你配不配合。”
辛意田聽他這麼說,以為隻要讓他滿意,就能安安穩穩地睡覺,因此耐著性子極力配合他。
謝得發出一種既痛苦又歡愉的最原始的呐喊,聽起來像某種動物的叫聲。
辛意田沒有力氣了,示意他抱自己到床上睡覺。謝得見她竟然還能睡著,心有不甘,身體慢慢滑下來,黑色的頭顱來到她兩腿間。辛意田猛然驚醒,抬腳用力踢他肩膀,怒道:“滾開!”他充耳不聞。
辛意田猛地一下坐起來,大口大口喘氣。
謝得趴在床尾,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目露凶光,精神奕奕。她頓時明白了,隻要兩人繼續待在一起,今晚她休想安生。
她抽出幾張麵巾紙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掀開被子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謝得歪在床頭,一臉興味地欣賞著眼前這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辛意田從包裏拿出錢包,想去再開一個房間。就在她走到門口時,謝得像一頭獵豹般敏捷地從她身後躥過來,一下把她壓在門後麵。他根本不容她反抗,一件件脫下她的衣服,動作慢條斯理,卑鄙又下流。
辛意田羞得全身都紅了,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虐待狂。她趴在門上,被他翻過來轉過去,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她伸手給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但是他不介意,疼痛隻會讓他更加獸性大發。她隻好哀求,“輕一點……我是人,跟你不一樣,不是動物……”過了一會兒又哭著罵他,“你到底有完沒完?”
他總算把她抱到床上,但是不讓她離開他。兩人的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辛意田難受得要命,掙紮著要起來。他雙手按在她腰上,用嘶啞的聲音威脅說:“你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辛意田心裏暗罵道:“算你狠。”最後還是一邊難受一邊睡著了。
她是被早晨明亮的陽光刺醒的。她下意識用手擋在眼前,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著寸縷。沒有衣服,沒有被子,赤身裸體,身體彎成一個“弓”字向右側躺,一隻手搭在腰上,另一隻手隨意放在臉側,頭發呈扇形鋪展開來——明顯有人把睡著的她擺成這樣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