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接過電話,“千澈是你嗎?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安妮:“我正要去首都找你。”
“我現在就回來了,不用擔心。”
“好,那我就放心了。”
此時,許名澤在首都的手下,已經弄清了情況,一夥人衝進魏銘戚的地下車庫。
剛停好車的魏銘戚被拖下車一頓暴打。
魏銘戚剛把楚千澈安全送上飛機,回家準備換身行頭再去派出所喝茶,現在好了,他被打的鼻青臉腫,根本不好意思出門。
被打趴在地的魏銘戚哀嚎不已,“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帶頭的黑衣男子拎起魏銘戚的衣領,“小子,記住,楚千澈的背後是東海鹿家。”說完就砍下了魏銘戚的一根手指。沒錯,這是鹿靖川和許名澤的第一次合作。
楚千澈回來了,安妮想去接他。
機場的休息室內,許名澤和鹿安妮之間的氣氛有所緩和。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許名澤說。
“好,我會遵守的,也請你讓我見他一麵,親口和他道別。”
許名澤點點頭。
安妮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楚千澈下了飛機。
久別重逢本應該是一件如釋重負的事情,沒有擁抱,迎接千澈的是安妮的一記耳光。
安妮幻想過許多他歸來的畫麵,可現實總是要和她作對。
“別恨我了。”千澈遞給安妮他做的手提包。
安妮接過,她很想誇一誇他,可怎麼都張不開口,她冷淡地說,“上車吧。”
汽車向學校開去,千澈看著躺在他腿上的熟睡的安妮,他明白這些天她一定很累。安妮眼角流出的眼淚弄濕了千澈的褲子。
車停在校門口。
走進校門,誰都沒牽對方的手。
黃昏,學校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葉間灑下的陽光,倒映在戀人的臉上。
“我們分手吧。”楚千澈說。
安妮微笑著回應他,此時此刻,她是那麼的難以啟齒。
“請你原諒總給你添麻煩的我,我無法與你繼續走下去了,想說的話還有很多,可句句都是意難平,句句都像是可笑的理由。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我的自卑告訴我,我是你的麻煩。”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可以陪你走下去,但如果你自己想要離我而去,我就沒有辦法了,你知道嗎?”安妮說。
分岔路口,兩人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隻是眼淚這東西總是不爭氣的,他們都在用全身的力氣控製住自己的鼻息。
在這平常的一天,結束了一段忘不掉的感情,意難平的感覺。安妮回頭時,視線中已經沒了他的身影。她的所有委屈都充斥在眼眸裏,一滴淚從眼角劃過,但她努力忍住鼻酸。她多想告訴他,今天是她的生日。其實不用她說,他也一直都記得。
她落魄地往宿舍走著,低著頭,避開人群,分手的她不想遇到熟人,也不想被假裝關心。
快到宿舍了,安妮躲在大樹後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確認沒有熟人才敢安安心心回去。她都想好了,到了宿舍就鑽到被子裏裝死。
剛過拐角,室友三人迎麵走來。
這麼巧的嗎?安妮用包擋著臉,步伐加速,心想隻要我跑得夠快別人就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