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提寧寧的名字!你不配!”
孟等閑簡直無語,他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對眼前這個人的腦子產生了點懷疑。
義務教育都普及多少年了,現在的孩子到底怎麼回事?還能不能清醒點了。
或許是報警地點太特殊,警察來得飛快。
“怎麼回事?”一個看起來比較有經驗的民警上前詢問。
孟等閑鬆開手:“她想潑我們硫酸,還好我們躲開了。”
說著,他還指了指地上破碎的瓶子,和腐蝕的跡象。
民警眼尖:“小夥子你手怎麼了?”
“什麼?”孟等閑抬起手看了看,後知後覺地才感覺到疼。
晏時臻立刻上前扒拉掉了他的外套,看到了他手上的傷口,語氣冷硬,眼中不帶一絲感情地看了那個女生一眼:“這應該是剛剛被硫酸濺到的。”
“嘶——”民警仿佛是自己被傷到了一樣,一臉受疼的模樣,“趕緊趕緊的,都跟我們走一趟,這個要給你找醫生看看的。”
楚盈看了母親一眼,母親朝她點點頭,他們便一起跟了去。
不過當眾潑硫酸,還毀壞了些許烈士墓碑可不是什麼小事,那個女生的手上被銬上了手銬。
又是熟悉的一番詢問做筆錄,晏時臻這都是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這次和之前一樣,他們也隻是走個程序,畢竟當時還有楚盈幾人可以為他們作證,他們才是受害人。
民警找來了醫生,給孟等閑做了傷口的處理,他們離開時與楚盈幾人道了別,警察也和他們說了簡單的情況。
那女生還是個學生,因為在粉絲群裏受到慫恿,而自己和晏時臻是同城,所以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要為顧清寧討回公道,趁著上課,她偷偷拿了實驗室裏的一些硫酸,這天學校放假,恰好又有人拍到晏時臻的行蹤,她便趕了過來,企圖傷人。
晏時臻很是平靜地回了家,還給孟等閑做了紅燒蹄髈,糖醋排骨,剁了白斬雞,全是葷菜。
孟等閑乖巧地坐在桌上,小心地看著晏時臻忙裏忙外的模樣。
自從出了警局,晏時臻就隻跟他說過兩個字“回家。”
之後便一直沉著臉,似乎很不高興。
一開始孟等閑還以為是因為今天遇襲的事讓他心情不好,但後來他發現,這個人就是不想理自己!
雖然孟等閑覺得他這樣很過分,但還是忍不住思考,這家夥到底在生什麼氣啊!
直到晏時臻給他盛好飯,他才問:“晏老師,你是生氣了嗎?”
聽到那一聲軟軟的晏老師,晏時臻什麼脾氣都沒了。
他歎了一口氣:“今天那人,是衝著我來的。”
“我知道。”孟等閑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他放下碗筷,認真道,“可是,你很重要,楚沙也很重要。”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和朋友,現在他對這個世界最大的牽絆,就是晏時臻。
所以他會毫不猶豫地攔到他身前,試圖保護他。
但這不是晏時臻想要的答案,他給孟等閑夾了筷排骨:“少說話,多吃飯。”
孟等閑不滿地嘟了嘟嘴,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舉動多有撒嬌的意味。
隻可惜晏時臻垂下了眼,錯過了這一幕。
他想,溫水煮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加大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