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你器宇軒昂氣質非凡人中龍鳳,走在哪裏都是人群中的大明星,當然一堆人忍不住朝你看!”

蘇畢星:“……”

這一連串沒走腦的彩虹屁,顯然是熟練工種了。

蘇畢星還是覺得那種奇怪的感覺如影隨形,但又一時找不出什麼端倪來。

好在很快圍讀便開始了。

開始前小邵見蘇畢星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可圍讀一開始,他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全神貫注地聽導演講戲。

圍讀的強度很大,從下午一點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中間隻有過一次短暫的茶歇。經過了八九個鍾頭的高強度圍讀,不少演員的臉上都有了倦色。

總導演陳導雖已到艾服之年,但精力依舊十分旺盛。他剛和主演們探討完某一場戲,一直在角落裏沒怎麼說話的蘇畢星卻忽然開了口。

“陳導,我覺得劇本裏白司的這段表現不太合適。”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朝他看過來。

這是一段插敘的劇情,講的是白司還沒有成為販毒組織小頭目的時候,被□□上的死對頭仇家偷襲追殺。和白司同在販毒組織出生入死的兄弟和他兵分兩路逃跑。白司躲開了仇家的追殺,但等找到兄弟的時候,對方已經被仇家亂刀砍死了。白司震驚悲痛,失聲痛哭,發誓要給兄弟報仇。

陳導微微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問:“你有什麼建議?”

蘇畢星似乎全然沒有在意其他人聚焦在他身上的眼光,淡聲道:“白司的性格內斂沉鬱,在這裏的感情表現不應該這樣外露。”

對麵的兆池忽然哼笑了一聲:“他親眼目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在自己麵前,難道不應該震驚悲痛?”

“他的確是震驚悲痛,但不應該是這種表達方式。”

兆池斜瞥著他:“那你說應該是什麼方式?”

蘇畢星看了兆池一眼,沒說話。

兩方意見僵持不下,劇組工作人員便將雙方的意見同之前的分歧部分一樣記錄下來,待圍讀之後再集中處理。

等圍讀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到深夜一點。

裴言忱的助理小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還不應該這樣外露,我看根本就是你的破演技哭不出來,不想拍哭戲吧!”

蘇畢星毀戲的名聲在外,原本小周對他就沒什麼好感,現在他又靠著關係空降到裴言忱的劇組,死命地放營銷號捆綁裴言忱不說,還把自己提咖成雙男主,小周更是煩他煩得厲害。

“他說得沒錯。”

小周一愣:“什麼?什麼沒錯?”

她忱哥是說自己說的沒錯?還是蘇畢星沒錯?

然而裴言忱卻沒再開口,轉身離開了。

沈景陸剛演完今天的群演戲份,就被人叫到一旁,說走廊裏有人找。

他來不及換身上的戲服,放下手裏的道具就出了更衣室。

走廊裏一個年輕男人正等在那裏,他不認識,瞧著眼生。

那人瞧見他也沒說什麼,直接遞給他兩本合同。

沈景陸翻了翻手裏的合同,愣了一下:“替身?”

“每天三千,按禮拜支付,需要根據劇本的場次跟組,其他時間不限製活動。怎麼樣,簽不簽?”

每天三千,對於家境貧寒的沈景陸來說,可謂是個天文數字。

然而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

“我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年輕男人一臉的不耐煩:“我都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蘇大明星的助理指名要你做替身,我實話跟你說,主演替身這活兒可不是誰都能搶得到的,每天三千還是文替,要不是上一個替身臨時有事不幹了,這好事兒哪能落到你的頭上。”

見沈景陸還是一副猶豫的表情,他擺了擺手:“別磨磨唧唧的了,到底簽不簽?人家邵助理那邊還等著信兒呢!”

半個鍾頭後,年輕男人到蘇畢星的保姆車外給助理小邵送沈景陸的替身合同。

說到這保姆車,他也不由得咋舌,通常來說,保姆車都是劇組給主演配備的,保姆車的配置和價格也都是同主演的咖位相匹配,越是大腕兒越是主要演員,保姆車的配置越高。所以劇組給裴言忱配備的保姆車也是劇組裏最好的。

然而蘇畢星不高興,硬是自己花錢換了輛比裴言忱更好的保姆車,非要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兒上豔壓裴言忱,也是頭鐵。

不過怎樣呢,反正人家有錢。

帶資進組都不怕的,更何況區區一輛高配置的保姆車。

小邵拿到合同後,就鑽進了保姆車裏,車裏蘇畢星正在看合同,見他進來抬起頭。

“蘇哥,今天的通告單。”小邵把通告單遞給蘇畢星:“哦,還有替身已經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