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池立刻一個眼刀飛了過來:“人家替身是專業練過的,你能比得了?還人家能行你也行,人家冬泳愛好者還橫跨長江呢,你也橫跨一個啊?”

他還要再說幾句,見蘇畢星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心就有點軟了。

兆池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其實心裏還是挺佩服蘇畢星為了劇的拍攝效果說跳冰湖就跳冰湖。他向來對待演戲十分認真,所以也很欽佩為了演戲竭力投入的人。

他舔了舔嘴唇,一把搶過蘇畢星喝了一半的,已經有些涼了的紅糖薑水:“我去給你換一杯熱的。”自己又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怕感冒。”

然而沒想到還真讓兆池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蘇畢星第二天就重感冒了。

頭暈、疲倦、鼻塞、喉嚨痛,但即便如此,蘇畢星還是堅持著去拍戲,好在陳導體諒他身體不舒服,臨時調整了拍攝計劃,安排他拍攝的都是不怎麼耗費體力精力的文戲部分。

蘇畢星坐在椅子上等待拍攝的時候還一副困懨懨沒精打采的樣子,但隻要導演一喊“action”,他就立刻打了雞血一樣原地複活,而等拍攝完之後又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蘇畢星正裹著厚厚的外套癱在椅子上,忽然一陣騷動,他撩起眼皮一瞧,蘇母林豔菁風風火火地趕來劇組了。

蘇畢星一瞧見林豔菁,整個人都慌了,趕忙抓住一旁的小邵:“母親她怎麼來了?我感冒的事兒不是不讓你告訴她嗎?”

然而還沒等小邵開口,林豔菁已經快步走到他麵前:“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還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倒不是蘇畢星故意隱瞞,隻是蘇家人對蘇畢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特別是林豔菁,生怕蘇畢星有哪裏磕到碰到一點,要是知道他大冬天的跳冰湖,還不得心疼死。

林豔菁天生容貌美豔,又保養得宜,整個人豔光四射。她隨手將手裏的手包遞給一旁的小邵,焦急地問:“好端端地怎麼感冒了?”她蹙了蹙好看的眉頭:“這臉色怎麼這麼差?”

蘇畢星強打起精神來,笑著道:“我沒事,就是天氣冷,不小心感冒了。”

林豔菁還是心疼得厲害,摸了摸蘇畢星柔軟的頭發:“吃藥了嗎?”

蘇畢星點頭:“吃了,吃了。”

林豔菁還是不放心:“要不然請幾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她朝四周大量一圈:“這裏環境也太差了,天氣冷,空氣也不流通。”

蘇畢星認真解釋道:“劇組已經盡量安排我拍攝輕鬆的部分了,現在拍攝任務重,不能再耽誤進度了。”

林豔菁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她的小兒子怎麼好端端的非要拍戲,辛苦不說,這麼冷的天氣穿得那麼少,不感冒就怪了。

隻是蘇畢星的脾氣和他父親一樣,想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她就算再心疼,也沒有辦法。

她又歎了口氣,吩咐一旁的傭人把保溫桶端過來,親自盛了一碗湯遞給蘇畢星:“這是我親自給你煲的湯,快趁熱喝。”

“親,親自煲的?”蘇畢星忽然有點不大想喝。

林豔菁一瞧蘇畢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心裏在想什麼,氣得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這個時候正好是午休時間,蘇畢星一邊心不在焉地喝湯,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邊烏溜溜地朝四周裏打量,他打量了一圈,沒瞧著想瞧的人。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將小邵叫了過來。

小邵正在和場記核對下午的通告單,這時候匆匆忙忙跑過來,問:“蘇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