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劇的劇本在拍攝的過程中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會根據演員的現場演繹不停地改善調整,以尋求更好的呈現。
所以陳導在發現主演的演繹同劇本有出入時,也並沒有立刻製止。
而與此同時,裴言忱和蘇畢星已經雙雙跌落滾到了山坡之下。
蘇畢星被驟然而來的顛簸晃地頭暈腦脹,等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首先感覺的是還行,不怎麼疼。
其次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寬敞的荒地上,而裴言忱則被自己重重壓在身下。
怪不得不疼。
蘇畢星動了動摔得有點發疼的身體,想要爬起來。然而大抵是剛從山坡上滾下來,他的腿還有點發軟,剛爬起來一半,‘啪嘰’一下又重重跌在了裴言忱身上。
然而下一刻,蘇畢星就意識到他摔的位置有點不大好。
一瞬間,他有點發僵。
蘇畢星臉色不變,心裏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畢竟他麵對的可是原著小說裏最為惡毒陰險的反派,萬一一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激起他的獸|欲,讓他又產生什麼變態的心思怎麼辦。
一旁的導演:你還要躺多久?
好在下一刻,小邵就尖叫著衝了過來,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蘇畢星扶起來,一邊著急地問:“哥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蘇畢星搖頭:“沒事。”
這時候其他工作人員也圍了上來,給裴言忱披衣服的披衣服,給蘇畢星裹外套的裹外套。
小邵擔心死了,手忙腳亂地將厚厚的外套給蘇畢星裹上,急急忙忙地扣好扣子拉好拉鏈,然後捧著蘇畢星的那張沾了一道道灰塵的雪白小臉小心察看:“哥,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摔到哪裏?”
蘇畢星的腦袋往後仰了一下:“沒事。”
小邵又仔仔細細打量蘇畢星半天,見他的確沒有哪裏磕到碰到,這才鬆了口氣,但忍不住還是有些後怕。
這場重頭戲的拍攝進行得十分順利,一鏡到底一場通過,主演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早早收了工。
裴言忱的助理小周拿著第二天的通告單去了裴言忱的房間,她一進門,見裴言忱正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前麵的沙發,像是在思忖著什麼。
聽到聲響,裴言忱轉頭朝這邊看過來。
小周樂嗬嗬地捧著通告單走過去:“忱哥,明天的通告單。”
裴言忱沒說話,接過了通告單。
他隨手翻了翻:“明天上午沒有通告?”
“是呀,”小周道:“明天上午隻有蘇畢星的一場戲。”
裴言忱淡聲道:“知道了。”
因為上午有拍攝戲份,蘇畢星一大早就早早到了片場。
這場戲是劇情前期的一場戲,那時候蘇畢星飾演的白司初出茅廬,還不大懂得掩飾自己的感情和情緒。
蘇畢星為了演繹好這場戲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但在拍攝的時候還是因為太過投入哭得差點斷了氣。
等這場戲拍攝完成後,蘇畢星還沉浸在剛剛的慟哭之中緩不過勁兒,坐在片場的角落裏眼睛直愣愣地發著呆。
他身上依舊裹著厚厚的外套,連帽上的一圈白毛在風的吹動下在他那張漂亮的小臉周圍飄阿飄,襯托著他哭得眼圈發紅有點發呆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今天上午沒有兆池的戲份,但他還是按照慣例來片場陪蘇畢星。
這時候他蹲在蘇畢星的麵前,瞧著他哭得有些發懵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可愛,忍不住親昵地伸手像rua貓一樣rua他的腦袋。
而蘇畢星大抵是還沉浸在剛剛的哭戲之中沒反應過來,任由對麵的兆池蹂|躪他也沒什麼反應。
另一邊,小周拿著今天臨時改動的通告單進了片場二樓的休息室,一進門,見裴言忱正站在落地窗口邊,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眼神微垂,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低聲叫了裴言忱一聲,裴言忱轉過頭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