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相機瞧起來已經有了些年頭,屏幕旁的按鍵都有些輕微的磨損,屏幕也有些許的劃痕,但從磨損的程度來看,原主人顯然是使用得很精心。
沈景陸隨手將相機翻出來,嚐試著按下開機鍵,沒想到相機竟然還有電,屏幕上一陣白光亮起後,相機logo出現在屏幕上。
看這相機的款式,想來是楊秀芝從前的愛物。
因為相機有些舊,開機頗費了會兒功夫。
沈景陸等相機開機後,按鍵進入相冊。進入相冊後,是整頁群覽的頁麵,屏幕的像素有些低,隻能模糊到畫麵裏都是一個男孩。
他笑了一下,想來是他小時候,楊秀芝給他拍的照片。
沈家條件不好,沈景陸小時候也很少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去照相館拍照片,所以他便饒有興致地將照片打開。
相冊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他瀏覽著一張張點開,看著看著,卻忽然皺了眉頭。
這些照片有些奇怪,拍攝角度也都是些很奇怪的角度,不像是一般的拍照,倒很像是在偷拍。
而且看起來拍攝的距離似乎也很遠,有些照片還很模糊。
等越往後看,沈景陸心中的疑慮則越發的大。
畫麵裏的人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並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相反甚至瞧著很有錢。
隨著一張張照片翻下去,畫麵裏的小孩子一點點長大,那張臉也越來越熟悉,到最後和他熟識的那個人有□□分相像。
是蘇畢星。
秦立升進到書房的時候,白司正在桌案前練字。
秦立升一直覺得他們白小爺和幫裏的其他兄弟們不一樣,比如他上一刻舉著槍一把崩掉人的腦殼,下一刻就能一身白衣在桌前麵練字。
練的還是毛筆字。
他聽昆哥說白小爺這叫修身養性。
不像他,連大字都識不全幾個。
白司見他進來,隨手將筆放到一旁,拿過一旁的軟巾擦了擦手。
“有事?”他問。
秦立升立刻將羅昆交待給白司的事情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白司聽完後點了下頭:“知道了。”
白司拿起筆又寫了幾個字,一抬頭,卻見秦立升還站在原地。
於是他問道:“還有事?”
秦立升沒好意思說我想研究研究寫這玩意咋就能延年益壽了,隻得道:“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寫字,學習學習。”
白司也沒搭理他,低頭繼續手裏的字。
然而手下一頓,錯了一筆。
白司看著雪白宣紙上的墨跡,臉上沒什麼表情,順手拿起宣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秦立升立刻心疼了,寫了那麼一整頁的字怎麼說扔就扔了。
“哎!怎麼扔了你!”
白司頭也沒抬:“寫錯了。”
“錯了劃掉不就好了!”秦立升不理解,他們經常寫錯字,每次錯了都是劃掉。
白司的手一頓,隨後哼笑一聲:“錯了就是錯了,”他將筆端浸進一旁的清水裏:“就像清水變渾濁,就回不去了。”
這一集播完,不少劇粉憂心忡忡起來:
【不好,怎麼有種在立flag的感覺……】
【這就是在立flag吧!!!】
【這和‘幹完這票就金盆洗手/明天我就退休了/做完這單我們就結婚’這些flag有什麼區別……】
【(哭泣)編劇行行好,千萬不要讓我的小司死。】
……
同樣對白司的結局憂心忡忡的還有裴言忱的助理小周。
小周原本對蘇畢星是十分厭惡的,畢竟他捆綁拉踩她們裴老師不說,還牙尖嘴利刀子嘴刀子心。然而自從她追《烽火刀鋒》開始,一不小心就掉進了白司的坑,而且越看越上頭。不得不說劇的濾鏡果然是強大,因為白司的緣故,就連蘇畢星他現在都越看越順眼了。
而自從白司倒敘回憶之後,她也從一枚單純看劇的劇粉,被提純成了白司的唯粉,而今天的這滿滿flag的一集,則讓她十分焦慮。
於是她將最新的劇本送去裴言忱的房間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巴巴地站在他旁邊。
裴言忱翻了兩頁劇本,一抬頭,見小周還眼神炯炯地站在自己對麵,欲言又止。
“有事?”
“忱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裴言忱看著小周眼巴巴地盯著自己手裏的劇本,於是道:“想問白司的結局?”
“啊!”小周一臉震驚:“忱哥你怎麼知道?!”
還用問,你每天說是詢問我劇情實際十句話裏麵有八句都是問白司,傻子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