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藍一白的身影飛速在林裏穿梭,很快他們就接近封印結界的邊緣。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出口的時候,重汐老遠就覺得苗頭不對,外頭的平靜讓她心生警惕,以她以往事的血淚教訓,這結界外頭應該早有人了,不可能如此平常,就算沒有別人,重啟師兄應該早就在了,但是沒有感應他的靈識,如果隻有他倒還好糊弄,可千萬別是那死板老頑固嚴老頭就好。
在縹緲除了師尊掌門,能代表懲戒管束弟子門規的就是掌禮教門規的三個長老,而讓她最最頭疼的人,莫過於那個紫衣的嚴長老,她一般喊他老嚴。
老嚴就像天生和她不對盤,無論做什麼他都說她離經叛道,不過,確實也沒說錯,這個她承認,有萬千條路走,為什麼偏偏要執著於一條循規蹈矩的路。
所以在她順風順水的成長過程中,因為太過於深得她師尊偏寵,許多事上大家都會萬事偏袒她,唯一能讓她碰壁吃虧的就是這個不苟言笑的嚴長老,每每做錯事,師尊忍不下心管束她的時候,這個嚴長老都會如幽靈一般出現。
她師尊呢,對她的教育模式有了嚴長老這樣的標尺在,往往可以看到一個唱紅臉,做貼心小老頭,一個唱黑臉,人見人怕鬼見愁。不過一般沒什麼事他也都會看在師尊的麵子上,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說師尊一向順她,如果老嚴發話,那就不一定了,畢竟輩分上老嚴是師尊他老人家的師兄;不過最近她挺乖的啊,也沒有惹什麼過份的事,除了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把供後背弟子們瞻仰的自畫像,畫成閨房畫的那事將他氣到閉關後,也就沒啥了,細想起來,她估計“仙門敗類”這話定是他小肚雞腸散播的。
不過嘛……預防萬一,保險一點還是找個倒黴蛋背鍋試一試,嘿嘿嘿……她的目光不自主看向身邊無比天真對她回以微笑的人。
對不起啦~
一不做二不休,她一個急退,大腳向眼前那個蜜桃臀形一蹬,就這麼順腳的把還在一臉迷惑的男人狠踹了出去,完全不需要破開結界,那一腳她踢得完美,落地的弧度也完美……
在司寒夜一副不敢置信瞪她看的表情下,重汐急忙調轉方向,迅速從另一個方向逃開,跑的時候還不忘對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師尊……”司寒夜見她提裙就撤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隻能無奈搖頭。
他能說什麼,師尊就是這麼一個總讓人意外的女子。
呼呼!萬幸她的急中生智。
重汐偷偷躲在遠處的樹叢裏看著被扣到老嚴麵前的司寒夜,還有一臉悠閑像來看戲的重啟師兄。
看到司寒夜飛出的一瞬間,就被幾個守界的弟子捆仙網牢牢給鎖住,歐!很不幸,她唯一的獨苗徒弟因為在她的“大義滅親”賞了一腿下,眾目睽睽被抓包了,如果網裏那個狼狽的人是她……
這麼想,重汐猛搖頭。
唔……想想就很沒麵子,沒辦法身份的資曆擺在這嘛。
“阿夜,師尊這個臉就隻能委屈你來丟了,千萬挺住,別把師尊供出來哦。”她艱難的擠出幾滴淚表示難過。
嚴長老守了一晚終於看見有人“飛”出,他提著怒氣快步來到捆仙網前,倒是要看看網裏膽大包天的人是誰。
看他一身精致穿著和配色,已確認這人還是品階不低的弟子,但衣服紋路他瞧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哪裏見過,而且這人長得不錯有點像某小壞蛋會喜歡的品味。
不過……這是什麼癖好?一個大男人額頭畫花鈿?!這成何體統,不倫不類,簡直有損門風!這樣獨立獨行的個例,有一個洛溪峰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