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生病,真的。”他將她冰涼的手拉下,包握在自己手裏,如今他的手都大到能夠將師尊的手握在手裏了,他才發現,原來她的手這樣小。
“倒是師尊,手怎麼如此冰涼,為什麼不穿多一點。”看著她還是夏日的裙裝,他有些氣惱沒有照顧好她,看來要盡快給她做個氅衣才行,他記得庫房還有些不錯的狐皮。
“還行吧,師尊早就四季無感,沒事的。”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對他笑問:“這為你準備的接風酒可喜歡?”
“喜歡。”她給的,他從未不喜,甚至珍視如寶。“隻是我聽聞師尊峰裏事務“繁忙”,怎麼會有空為徒弟準備這驚喜。”
終於問出他在意的那個流言,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心之所屬了。
“忙?不忙啊,我一個縹緲洛溪峰的鹹魚峰主,人人避之。”最近門內確實為了順利舉辦宗成禮人人忙得焦頭爛額,就她一個閑人,不惹事他們就謝天謝地了,哪敢讓她幫手。
“聽說我們峰裏來了客人。”他大步靠近,看她要裝傻到何時。
“哦,你說月離派的掌門,白無瑕嗎。”
“聽聞師尊招待白掌門十分的‘熱情’。”
“熱情?”哪看出她熱情了?白無瑕說不喜歡熱鬧,她就給他指了角落空置許久的別院,每日十個靈識的租金,小賺了一筆。
“聽說師尊還對白掌門一見生情,日日不離,還說他……”他又向前逼近一步,“賞心悅目。”
“咳!……嗬嗬,你都知道啦。”重汐幹笑後退,怎麼這徒弟說話越靠越近,隱約還覺得在生氣呢?
“師尊真的如此?”他別開臉閉上眼,雙手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來淡化胸腔內的痛苦。
“什麼真的假的啊?你這家夥怎麼一年未見說話雲裏霧裏的,搞得我好像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如果你是因為我一直都沒去探望過你心裏埋怨,不好意思啦!師尊確實有事在忙,去思過崖能讓你靜心修行也不是壞事。”她去能幹什麼,陪他看風景聊人生?就因為這樣生她的氣了?拜托如果換成是她,早就放鞭炮祝賀沒人管束的自由。
第一回見他生出惱火的表情,重汐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寬慰。
見他依然沒有轉過頭,她急忙繼續解釋:“我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嗎?你都不知道那個白無瑕有多挑剔,把別院租借給她廢了我好久時間勸說,還有她手裏那把‘邀月’,不愧是把仙品寶劍,特別是當它在白無瑕手裏的時候,美,太美了,可惡的就是,我好說歹說都不願給我碰。”
白無瑕的邀月劍和她的清流劍不同,邀月劍據說是上天所賜,隻有月離派的掌門才能繼承,已經有千年曆史,亦是把古劍,聽說舞起來有鶴鳴之聲,而且這白無瑕鮮少出山,要研究這劍也隻能把人拐到自己眼皮下最為方便,不能搶,不能摸,看看總行吧!
司寒夜因她的話烏雲漸散,錯愕回頭他忐忑確認問:“師尊是說那個白無瑕住下隻不過是師尊想看邀月劍而已?”
“對啊,那你以為什麼?”宗成禮時間有限,給她研究這把古劍的時間不多。
“噗!哈、哈哈哈哈……師尊你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原來如此,他就說嘛那樣清新寡淡無趣的男人,怎麼會入師尊的眼。
“哼,你這才知道。”見他不再與自己置氣,重汐也不自覺也與他笑了起來。
一年未見,他的修為又精進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