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閉上，再亂看戳瞎你。”別以為她不知道此時大家有多狼狽。
“哦。”他乖乖閉上眼。
調息片刻，重汐見司寒夜的氣息已經平穩之後，深深吸納一口氣，“剩下的你自己處理。”於是手忙腳亂的出了浴桶。
第一次瞧見她全身濕透的狼狽，發絲貼在淩亂不堪，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水汽熏花，還有臉色如晚霞的嫣紅，“……師尊，我……”
他低頭想開口解釋。
一個力道拍向他後腦勺，瞪著他咬牙警告，“算我拜托你了行麼，以後莫要再這樣亂發脾氣，出事了，師尊扛不動你的。”
不想說這樣會對他不好，也讓她不好過。
司寒夜卻覺得她怕不是嫌棄他麻煩而已。
垂頭不語，看著手腕上那顆不再閃紅光的混元珠，他一絲難受湧入胸口，“師尊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奇怪。”
他今天差一點就要親手殺了同僚，雖然他們是做了壞事但不該死，還有剛才他對師尊發火了，還……餘光瞄了眼她手腕留下的淤痕，愧疚與自責讓他眼角微紅。
“奇怪？哪裏奇怪，你就是修為進度太神速，心性未定而已啦。”她心虛得眼神飄忽。
“是嗎，師尊你說謊很假。”
“怎麼會，請瞪大眼仔細看你師尊無比真誠美貌的臉。”她不知道自己說謊一旦被戳穿，就會緊張的眼神飄忽，嗓門大聲，“看清楚了嗎？多真誠。”
“看不清……”
“看清了嗎？”她扯著一張笑得真誠的臉湊上木盆前。
“還沒有，水霧有點大。”他聲音帶著點戲弄的暗啞，濕發將眼裏微閃一過的妖紅掩蓋。
“這樣呢。”
她一心隻想驗證自己並沒心虛，起初沒想太多，當臉已經離他隻有半拳遠時，才驚覺此時他們太過貼近了，近到兩人呼吸的熱度，每一寸肌膚的紅潤，每一個毛孔，還有他那細長的羽睫，都在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
“嗬嗬，你逃不掉了哦。”在一聲磁性暗啞的壞笑中，她櫻桃版嬌紅的唇被人飛速覆了上去。
起初淺嚐，之後便是使壞的故意在那柔軟上咬了一小口才放開。
重汐身體僵硬，隨後打了一個寒顫，可是她此刻身體竟然不能動了，隻能滿腔憤怒，“司、寒、夜！！！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竟敢‘以下犯上’。”
還好沒讓她噤聲，至少還能逞逞嘴皮子。
“別這麼開心叫我，這是獎勵你的，滋味不錯，我很滿意。”‘他’輕笑將另一隻手從水抬起，撫上她白皙的臉，“放心，定身術困不住你很長時間，別再用這種欲求不滿眼神看我。”
哼，算知道她的厲害，這鬼東西不管是個什麼玩意，看一會有‘他’好受的！
“一會別跑。”敢吃老娘豆腐，雷火咒等會有你受的。
“嗬嗬嗬，我不跑，我怎麼舍得。”
明明是張俊美純情的臉，此刻卻充滿邪肆狂妄，似乎世間無人能將‘他’如何。
她冷聲問：“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最算再氣憤，理智仍然告訴她此時的人絕對不是她徒弟，沒有邪祟入體，也不似心魔。
“……我？應該是叫司寒夜吧。”他記得容器的名字叫這個。
“惑亂人心。”她才不信。
“你叫什麼？”
“我叫你娘。”修為這麼低的定身咒確實困不住她多少時間，發現能活動手指後，她早早就用術法畫好一張瞬移符和捏了引雷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