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顧青青忍不住笑笑,哪有這麼嚴重。
瞅著她那不值一提的神情,就一臉嚴肅:“怎麼沒事,疼不疼,流了多少血你心裏沒點數啊,真是不知道你怎麼長這麼大的。”
她咦了一聲,沒再說話,恰逢阿月端來李太醫開的藥,一進營帳她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苦中帶澀,皺著鼻子就別開臉。
說什麼都不喝,要不是看在她還受傷的份上,謝長星真想捏著她的嘴直接往下灌,簡直刷新了阿月對她一貫的形象,又想起她大開殺戒的模樣,一時間也不太敢上前相勸。
那雙眼含興奮,殺人不眨眼的姑娘真的與平日子賴床撒嬌的姑娘是一個人嗎?她敢肯定,若非今日是與小少爺同行,姑娘是絕不會顧忌她的死活。
無視生死的她,仿佛隻有麵對小少爺安危時才會蹙眉,會下意識的把人護在身後,姑娘自己應該都沒有發現吧。
或許是她無關緊要,也或許是她從未了解過姑娘。
把藥交給小少爺之後就默默退出了營帳,守在門外。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皇帝高坐龍椅問詢被侍衛扣押的提戎智。
“有什麼好說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串通一氣來誣陷我?這會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他指著麵色蒼白的指著呼延蘭與皇帝,一臉憤恨。
楊執源咬住不放:“你還在這裏狡辯,你屬下都已經承認,是你指使朝四皇子下手,如今四皇子重傷昏迷,你不會以為可以就此了解了?你也太天真了吧!”隻有咬死他,才能為他這麼多年所謀劃的心血一番交代。
提戎智毫不客氣的說:“他該死,誰讓他不長眼,他敢對本王嘲諷,就該料到如此,今日隻是給他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廢一條腿的事了!”
楊執源不依不饒:“不過是口角之爭,王子又何必下死手?”
他一本正經的矢口否認:“你何曾看見我下死手?難不成他是死了?我若真對他下死手,他還能活到現在?”一臉你別是個傻子吧。
定定的看著楊執源,咧著嘴笑,一字一頓的說:“這要是在我子夷國,敢辱本王,早就將他拉出去斬了!”
“這是在我大安!”楊執源暴跳如雷!
“確實這裏不是我子夷國,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嘍!”提戎智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左右他料定大安不敢對他下手,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朝蕭鬆庭下手。
呼延蘭忽然開口,臉色蒼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那又何故朝我下手,我與王子並無衝突。”
“不是我所為,我不知情!”他也奇怪,這是何人所為,簡直就想把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借此挑起事端。
楊執源攀咬:“你說不知情,就不知情嗎?”
提戎智一點也不著急,不疾不徐的質問他:“你有什麼證據是我所為?你拿出證據來,我還說是你幹的呢!”
哽住嗓子指著他從牙縫裏擠出:“你……!一派胡言!”
謝之禮同紀臨一左一右的站與皇帝身前,若有所思的問:“那王子以為是何人所為?”
提戎智暗自咬牙,敢用他來做伐子,可千萬把尾巴藏好了,啐了一口:“這我怎麼會知道,誰得利就是誰!”
“既然貴國也沒有證據是我等所為,可否放開我們?莫不是欺負我子夷國無人?”跟隨提戎智一起來的使臣早有不滿。
皇帝使了個眼色,侍衛這才鬆開,提戎智甩了甩手臂,轉身“啪”的一巴掌甩在侍衛臉上:“小小侍衛也敢對我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