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跪著一男一女,蕭錦玥哭的不能自已,一名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也是能理解的。
謝長星強行讓人叫醒,至今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甚至還有些聽不清蕭錦玥在說些什麼,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煩人的緊。
“謝長星,你還不認罪,郡主都已經招認是你對她行不軌之事,你還不承認!你這般行事齷蹉,置郡主於何地!”同樣恨他入骨的楊文之恨不得他現在就死在眼前。
眾目睽睽之下,又有當事人指證,鐵證如山,皇帝顰起劍眉:“謝長星,你還有什麼話要辯解?”
見他未做回音,忍不住的訓斥:“大膽謝長星,陛下問你話呢!”
皇帝忍不住的皺眉,看向楊文之,他是個什麼人,什麼時候連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敢訓誡起長星來了,海公公會意,讓小太監捂著人的嘴拖了下去。
在場的人也再一次認知了,皇帝是真的疼愛謝長星,不由得在內心盤算。
你說話啊!蕭薑寧使勁的捏著手指暗自祈禱謝長星回答說不是這樣,隻可惜的是他始終沒有動靜,謝之禮和謝長年父子倆相視一眼,長星這情況明顯不對勁。
蕭和庭緩緩起身,嘴角帶著一絲剛好的微笑:“父皇,依兒臣看這倒也不失一樁美事,長星與錦玥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又情投意合,如今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何不親上加親呢,父皇以為如何呢?”
又接著拱手道:“姑母與王叔覺得呢?”一個囂張跋扈,一個玩世不恭,一個厭棄,一個歡喜,嘖嘖嘖,他都能想到往後他謝長星的後宅有多麼熱鬧了,最好是鬧到兩家翻臉。
“不可!”蕭薑寧與蕭懷德異口同聲的驚呼。
蕭薑寧猛的站起身來,匆匆走到台下跪下:“皇兄,此事萬萬不可啊!”接著蕭懷德與謝之禮也跪下說此事不可。
“這是為何?”這倒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蕭和庭皺眉,這和他預想的似乎不太一樣,姑母不同意他能明白,王叔不讚同又所為何?
幾人俱是支支吾吾說不明白,總之就是不肯同意這門親事,態度很是奇怪。
蕭和庭笑笑:“姑母與王叔也不要隻顧自己的意思,父皇不如問問郡主的意思,我想郡主也並非不願。”
事情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皇帝隻好順著蕭和庭的話,問:“你可願意?”
她臉上期期艾艾,實則心裏早已心花怒放,這不就是她多年的的期盼嗎,又見皇帝有所意思,臉上慢慢浮起紅暈,也不過是稍稍矜持了一下,就羞澀的道:“但憑陛下做主。”
蕭懷德真是恨不得上前幾個耳光子打醒她,後槽牙咬的咯吱響,一時間也是格外的憎恨始作俑者提出這個建議的二殿下蕭和庭。
皇帝捏了捏眉心:“既然如此,待朕讓國師挑個好日子,擇日成婚吧。”
“皇兄!”蕭薑寧雙眼空寡,麵色慘白,身子一歪就要昏了過去,幸得謝之禮及時撐住,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皇帝半眯著雙眼,厲聲的製止了她:“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皇帝親手倒了杯酒,朝呼延蘭和提戎智舉杯:“今日讓兩位王子看了笑話,來,朕敬你們一杯,在此祝賀兩位明日啟程順利。”
“謝陛下!”
顧青青到了大殿就已經聽清了下人的竊竊私語,看謝長星跪在大殿之上,神情恍惚,昏昏沉沉的,就知道他情況不對,末世裏她見過齷蹉事太多了。
當下就頂著眾人的視線走到謝長星身邊,手掌上凝聚深深寒氣,覆在他的背上,不過片刻謝長星就一個哆嗦清醒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大殿,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這女子實在是過於怪異,蕭和庭得先發製人。
提戎智托腮興味盎然,今日真是好戲連連。
蕭薑寧忍不住的緊咬嘴唇,滿懷希翼的看著顧青青,如今也隻能看皇兄能夠給青青幾分麵子了。
皇帝眸光微深,直視著顧青青,不知在想些什麼,出乎意料的是,皇帝擺擺手讓侍衛退了下去,揚起唇畔:“你有何事?朕已經說過了,若是長星的婚事就不必再提了,朕意已決。”
怎麼辦?怎麼辦?蕭薑寧靠在謝之禮身上,雙手緊緊的捂著嘴,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難不成真的要長星娶她,不行!絕對不行!眼裏慢慢浮現堅定,實在不行她還有最後的辦法,謝之禮輕輕的捏著她的手,別怕,萬事有他。
然後皇帝也不在給顧青青說話的機會,就轉身走下台階,讓眾人散了,那一問仿佛隻是一時興趣,讓蕭和庭鬆了一口氣。
慢慢走至謝長星身邊嘴角上揚,抱拳恭喜:“恭喜表弟喜的嬌妻!”然後就掩麵低笑轉身走了,哎,心情真是格外的好,追上趙文傑趙文允兄弟倆:“母妃成日念叨你們,隨我去坐坐吧。”
“是,殿下!”
“啪!”蕭懷德手掌發顫,平生第一次打了女兒,又驚又怒:“蕭錦玥,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啊!”那一瞬間他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
沒在管女兒怎麼樣,轉頭朝蕭薑寧夫妻倆說:“要陛下當眾收回旨意恐怕很難,如果真的不行…”看向女兒歎了口氣:“就實話說了吧,總之玥兒不能嫁給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