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禮說既然來了,就應該好好曆練,把謝長星扔到軍營裏開始慢慢學習政務,謝子陽也要上學,之餘她一人,無聊的緊。
無事幹,她便帶著阿橋阿定兩人滿大街的逛,想著挑點京城沒有的東西,讓信差帶回去給阿娘和昭昭做禮物。
顧青青在發髻上比著寶石簪子,問兩人:“這個怎麼樣?好不好看?你們覺得送給阿娘怎麼樣?”
“小姐是要送給公主嗎?奴婢覺得這個更合適些。”阿定指著一個帶流蘇的,覺得更符合公主的氣質。
一支貴氣,一支端莊,兩人看向阿橋,阿橋搖搖頭,她向來不懂這些,思索片刻後建議道:“屬下覺得兩支都挺好看的,小姐不然兩支都買了吧。”
阿定點頭附和:“奴婢也覺得兩支都好看。”那好吧,顧青青拍板,讓掌櫃都包了起來。
又給沈昭昭挑了把充滿異域風情的匕首,給張喬妍選了兩個當地特色的小擺件,就齊活了。
出了店鋪門往回走沒幾步,瞅見一個小販背著草木棒子,上麵還零星插著二三串糖葫蘆。
快步追了上去,已剩最後一串了,剛碰上了,誰料有人從她手中抽了出去,隻聽見人說:“老板多少錢一串?”
轉身攔住她付錢的手:“不好意思,這是我先拿到的。”
那姑娘卻抬手把錢往那小販手裏一扔,晃了晃挑眉道:“現在是我的了!”
顧青青舔舔牙齒,許久沒有人從她手裏搶過東西了,冷笑一聲:“是嗎?”
她疾步上前,扣住那女子的手,就要拔出糖葫蘆,那女子掙了一下,沒想到她的力氣還挺大,心下來了興致,蹬地騰空而起,雙腳踹向顧青青。
顧青青隻好鬆手,順勢給她來了一個掃腿,那女子不甘示弱,翻身飛過,化拳為掌,向她襲來,顧青青躬身躲過,一把抓住她的腿,使勁往後一拽,那女子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下來。
笑笑了:“小丫頭身手不錯。”
顧青青哼了一聲,再度上前跟她赤手空拳的搏鬥起來,那小販想說他還有剩的,可是礙於這兩位姑娘打的太凶不敢開口,擠出人群外,生怕波及到了自己,匆匆背著草木棒子溜出了大街,趕緊回家。
顧青青一掌拍向她的左手,糖葫蘆便脫手飛了起來,雙腿夾住她的手臂,猛的使勁向前用力,把人甩了出去。
伸手去接落下的糖葫蘆,誰知那女生速度極快,翻身起來,一腳踢開顧青青伸出的手,導致她沒有接住,糖葫蘆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占滿了土。
這般不依不饒,兩人都來了火氣,不在像先前那樣還有些趣味,你一拳我一腳赤手空拳的搏了起來。
阿橋尋了最佳地勢,保證能在顧青青落入下風第一時間上前擒住此人。
那女子沒能想到她近身打鬥這麼厲害,一招一式全是要命的,摸了摸有些疼的小腹,肯定青了一大塊,如今出來時間太長,再不回去恐人發現,到時就不好了,續了力,在空中翻了個身了踹過去,趁她阻擋的時候,施展輕功飛到屋簷上走了。
顧青青被她的力道撞的往後推了幾步,阿橋趕忙上前扶住了她:“小姐,您沒事吧?”
顧青青搖搖頭,那小販早已沒了人影,視線落在滾到地上髒的不成樣子的糖葫蘆,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聲沒吭的轉身走掉,阿橋與阿定麵麵相覷,以為是那人溜走了惹得她不開心,也沒敢說話,默默的跟在身後。
眼前不斷浮現地上的那串糖葫蘆,她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午飯剛過就說要去找謝長星,阿橋自然是她說什麼是什麼,忙安排了馬車,就往軍營裏去。
方清奉命來請謝長星前往主帳,走至門口,發現阿元領了幾名女子也往謝長星帳營裏去,推了他一下,壞笑的調侃:“阿元兄弟這是領著哪家小姐呀,沒想到你們小公子還有這種癖好。”
哪想到她的嘴這樣快,這說的是什麼話?訓斥道:“你混說什麼?這是我們家姑娘!這話要讓少爺聽見,不死你也要脫成皮,還不趕緊給姑娘賠個不是?”
又趕緊回頭給顧青青解釋道:“姑娘恕罪,她一向嘴上每個把門,沒什麼惡意,姑娘別跟她一般計較。”
顧青青盯著她的臉,嗤了一聲:“我為什麼不跟她一般見識?我小氣的很!”
方清也認出來她了,同樣惱火道:“原來是你,還真是冤家路窄。”
兩人一言不合便在謝長星帳外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阿元還在震驚兩人怎會認識,還一副仇家的樣子。
“阿橋你保護好姑娘。”一把掀開簾子,去找謝長星:“少爺,姑娘來了,跟方清打了起來!”謝長星連緣由都沒問,摔開筆就往外走。
兩人打的如火如荼,打紅了眼,絲毫沒有半分顧忌場地,謝長星見顧青青一臉惱火,也沒有讓人拉開,先讓她出了這口氣再說,招來阿定問清是怎麼回事。
在主帳議事的謝之禮和其他幾位都被動靜鬧了出來,一位校尉笑嗬嗬的嘖嘖稱讚:“這是哪裏來的姑娘,能和方小將打成這樣,不得了啊不得了!”
“大人說的及是啊!可與方清稱的上是勢均力敵,不可小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