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孕現象消失後的一段時間裏, 顧遇對阮野深仍舊有一些小心翼翼,就像是他的肚子仍舊鼓起來的一樣。
換衣服的時候,他不讓阮野深自己穿, 而是將阮野深抱著,讓阮野深坐在他的大腿上親自給他穿。
穿衣服過程中,顧遇也十分小心,他一點一點提著阮野深的褲子,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就會擠壓到阮野深的肚子, 傷害到小蜂後一樣。
手指偶爾不小心碰到的時候,也會立馬拿開,似乎害怕手指太涼,會將肚子涼到。
阮野深忍不住推開顧遇的手,道:“顧遇, 我已經沒有假孕了, 你不用這麼小心。”
而顧遇則上癮一般道:“不管有沒有假孕, 我都想要將蜂後保護起來。”
表麵上聽起來顧遇說得深情款款, 但阮野深一眼就看出,他就是雄蜂的保護欲在作祟。
顧遇對他的粘人似乎並沒有因為假孕的消失而消失。
阮野深輕輕歎了口氣,有些擔心如果下次假孕再次發生的時候, 顧遇會不會變得比現在更粘。
但阮野深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了, 因為就算沒有發生假孕,他的肚子也被顧遇弄大了。
顧遇在床上弄阮野深弄得很狠, 當忍不住的時候, 阮野深會摸摸自己肚子,感覺到和假孕期間差不多大小的肚子時, 他的眼角慢慢往外彌漫蜜色的粉紅。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 沒準第二次假孕真的會發生。
阮野深就會咬著牙, 用腳去踹顧遇的臉,但是興頭上的顧遇則會連著阮野深的腳丫腳趾一點一點慢慢舔幹淨,像是一個變態一樣。
和顧遇在一起的時候,阮野深經常穿不了衣服,身上幹也幹不了,相對應的,顧遇的背上也經常會有一些小小的指甲印。
但顧遇沒有在乎這些細小的指甲印,他似乎樂此不疲。
阮野深沒有放棄自己的愛好,他仍舊喜歡機甲設計,在舉辦婚禮以後,漸漸在機甲設計上麵投入了不少心思。
他的注意力分了不少給機甲,留下顧遇的時間就相應的減少了不少。
雄蜂本身所固有的占有欲讓顧遇想要掰回蜂後的注意力,但是他又是被馴服的很完全的一條小狗狗,所以最後也隻能委委屈屈的一點一點去吻阮野深的唇,想要用這種方法去挽回蜂後的注意。
阮野深狠心推開顧遇,對著顧遇道:“你別粘得這麼緊,我還要畫設計圖紙。”
顧遇則有些委屈巴巴道:“但是我忍不住,你多看看我怎麼樣?”
阮野深:“……”
對於這膩歪的話,阮野深都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次了。
阮野深臉頰微微變紅,隨後推開顧遇,但顧遇一直推不走。
於是阮野深決定找點其他的事情給顧遇做,好轉移顧遇的視線。
阮野深左右看看,目光最後定格在自己麵前的白紙上。
於是阮野深就隨口說道:“看你這麼閑,你去做點其他的事情怎麼樣?比如說給我畫一張素描怎麼樣?”
阮野深一直沉迷在自己麵前的機甲設計圖當中,因此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完這句話以後,顧遇那瞬間變化了一點的臉。
見顧遇久久沒有動,阮野深有些困惑,他轉過頭去看他,卻又沒有在顧遇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
沒有聽見顧遇的反對,阮野深就給顧遇拿了一隻筆和一張紙。
拿給顧遇以後,阮野深就沒再管顧遇,專心致誌地畫自己的機甲設計圖。
阮野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回去好幾個小時,天都已經黑了。
阮野深伸了一個懶腰,這幾個小時裏,顧遇一直都沒有來打擾他,這讓阮野深能夠安下心來畫圖紙,但又讓他突然有些不習慣。
他準備過去看看顧遇到底畫得怎麼樣了,但是才剛剛挨到顧遇的身邊,就發現顧遇突然將畫一扯,阮野深什麼都沒有看見。
阮野深:“??顧遇??”
怎麼扯這麼快?是還沒有畫好嗎?
阮野深心中疑惑,下一秒,阮野深突然感受到了顧遇那淡淡的緊張。
阮野深奇怪了,不就是畫一張畫嗎?為什麼會出現緊張的情緒?
阮野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但很快,阮野深的腦子裏麵突然閃過了一個猜想。
難道說……顧遇不會畫畫?
這個想法才剛剛出現在阮野深的腦子裏,就被阮野深排除了。
不、不會吧?
在阮野深的印象中,顧遇似乎是萬能的,在很多事情方麵都做得無比完美,像個男媽媽一樣。
他不應該不會畫畫吧?
但是在他的記憶當中,他似乎真的沒有看見過顧遇畫畫,而且看現在顧遇的反應,他越來越感覺,也許顧遇真的不會畫畫?
阮野深想要去拿顧遇的畫看,但是卻並沒有成功,顧遇躲得很快,等到阮野深好不容易搶到紙的時候,他已經窩在了顧遇的懷裏,耳朵也被顧遇輕輕咬在了嘴巴裏。
阮野深忍不住開始喘著粗氣,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拿起紙看顧遇的傑作。
阮野深笑出了聲:“哈哈哈哈,顧遇,沒想到你真的畫畫不行。”
阮野深搶來的紙上畫著阮野深,盡管阮野深能夠看出顧遇已經十分努力在畫了,但是畫出來的結果卻不怎麼理想,阮野深原本漂亮的眼睛變成了歪斜的大小眼,兩片嘴唇一大一小,耳朵也一上一下,線條斷斷續續歪歪斜斜,實在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