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收到葉眠的消息,眉峰起了褶子,情緒顯得有一些低落。
他抬起頭,麵對著高項伯問了一句:“你有什麼辦法,讓他收下這輛車。”
高項伯一聽,喝到嘴裏的咖啡差一點噴出來。
好不容易把微燙的咖啡咽下肚,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唇齒之間殘留的餘香,就開始深思陸行知這個問題。
想了很久,他的沉默,導致陸行知的眉峰越來越緊。
看自己的衣食父母心情不佳了,高項伯連忙開口。
“我看你是壕無人性啊,三千多萬的車,換做我也不敢收了。別說葉眠和你不過相識還不到一個月,我這還是從第一次偶遇開始計算的。”
聽高項伯這樣說,陸行知的神情多了一絲困惑。
“三千多萬,很貴嗎?”
陸行知那凡爾賽的語氣,讓高項伯立刻十分不雅觀地翻了翻白眼。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還真不能怪陸行知。
這就是出身不同,價值觀必然會有很大的差異。
“行知啊,三千多萬對你來說那真的不算什麼。但是,不說葉眠,就是對我,那也是窮極畢生的能力也不一定能賺到的資產。”
陸行知的神情很認真,高項伯知道他聽進去了。
很快,他就見陸行知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你這是借機會,變相在控訴我給你的薪水太少了。”陸行知歎了口氣,流露出一些哀傷的情緒。
高項伯頓時提高了嗓門,滿臉都是心髒被暴擊的悲痛感:“我是這個意思嗎!”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照你的意思,我得先從葉眠能接受的價值範圍內尋找合適的禮物給他?”
聽陸行知這樣說,高項伯不由得好奇了。
“你為什麼要送禮物給他?”高項伯滿臉都是疑惑,腦海中自己大內總管的人設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行知,你該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直白的表述,讓陸行知的大腦更是如墜煙海,混混沌沌起來。
看他這個神情,高項伯一拍額頭。
“我怎麼忘了,戀愛這方麵,你還是個純情小學雞。”
陸行知倒也不生氣,反而沉著語氣,不鹹不淡地回答道:“我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我也沒見你有談過戀愛,高大哥,你好像要比我大不少呢!”
一句“高大哥”餘音微揚,頓時讓高項伯耳根子一紅。
“你這妥妥是過河拆橋。”高項伯立刻站起來,長腿連著邁步,走過玻璃幕牆後,他的聲音才從遠處傳入陸行知耳中,“這種問題,交給你自己去煩惱。”
陸行知還沒來得及說,他其實隻是想替葉眠準備一份少年司徒靳試鏡成功的禮物。
不過,高項伯剛才那些話,倒是讓他開始深思。
對於葉眠,他好像確實有些過度在意了。
難道,這就是喜歡?
那麼,他到底是喜歡葉眠這個人,還是僅僅喜歡他的天賦,喜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
在陸行知沒有回複的期間,葉眠也是經曆了天人交戰。
不僅僅隻是價值不菲的禮物。
最重要的是,陸行知竟然想著送他禮物。
劉叔看著後視鏡中的少年,滿臉都是無法言表的神情,心知這應該和陸行知有關。
高鐵站已經到了,車也已經停了下來有一段時間了。
看了看時間,將近11點,劉叔決定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