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餐,又喝了一杯智秀遞來的熱水,韓濤的身心得到了很好的放鬆。
看著山洞裏麵現有的一切,看著身邊的林婉清和徐智秀,韓濤忽然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逐漸從白天的低落情緒中走了出來。
這是他的家園,林婉清和徐智秀是他的家人,保護家園和家人是他的責任,他要保證的是大家好好地活下去,除此之外很多事情都沒有那麼的重要。
休息過後,徐智秀又替韓濤細致地檢查起身體的情況。
白天的時候那個男人用匕首指著韓濤的那一下,著實把她嚇得不輕,這會兒她必須親自替韓濤檢查完,確認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安心。
徐智秀幽怨地說了一句,“那一下挺危險的。”
韓濤笑笑,“他不會的。”
“你就那麼自信?”
“他不是那種人。”
“哼,他要是真對你動手了怎麼辦,你準備留下我和婉清孤獨的守在島上嗎?”
麵對徐智秀的責備,韓濤收起了笑臉。
他意識到自己對這兩個女人有多重要,以後絕對不能讓自己身處險境。
夜深人靜,山洞裏三人靠著火堆睡去。
這一夜,韓濤睡得並不踏實,有些東西盡管已經想明白了,可要真正釋然還需要時間。
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那個女人被吃掉下半身的畫麵,簡直就像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過去大半。
已經數不清第幾次睡著的韓濤又一次驚坐而起,他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恐和疲憊,額頭上一層淡淡的汗珠。
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婉清和徐智秀,兩個女人睡得倒是挺沉。
害怕把她們吵醒,韓濤不敢弄出聲音,隻好又躺下去。
睜著眼睛睡不著,他的腦袋裏想的隻有一件事情,怎麼樣才能解決掉那隻鱷蜥。
那隻鱷蜥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日不除,讓人一日不得安心。
第二天清晨。
韓濤醒來的時候見到徐智秀正在煮著早餐,而林婉清並不在山洞裏。
“你醒了。”
徐智秀的臉上帶著如同晨曦一樣治愈的笑容。
“早。”
韓濤有些受寵若驚,盡管徐智秀一直都很溫柔,但是今天給人的感覺卻不太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同徐智秀打了招呼之後,韓濤問道:“婉清呢,怎麼沒見到她?”
“她去海島東邊了,說是去看看木薯和芋頭。”
“怎麼一個人去了?”
韓濤有些意外,海島東邊都是叢林,之前林婉清還在那被狐狸狗圍攻過,今天林婉清怎麼一個人跑去了。
徐智秀說道:“我們醒來的時候看你睡得很沉,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沒睡好,所以婉清說不要吵醒你,讓你再多睡一會兒,她讓我在山洞裏準備早餐,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這也太亂來了,現在島上很危險。”
徐智秀見韓濤這麼緊張,安慰道:“別擔心,婉清可不是一般的女生。”
“不行,我還是得去找她!”
“芋頭粥煮好了,要不先喝一碗再走吧。”徐智秀已經替韓濤盛好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