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看得心驚膽戰,直呼就算是關二爺在世,差不多也就這個水平了吧。
這可是不打麻藥直接嘎肉啊,估計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光是想想,韓濤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林婉清更是別過頭去,這畫麵太過生猛,她不敢看下去。
所有人裏,隻有徐智秀最平靜,看到這個男人痛不欲生的樣子,她的心裏並沒有任何波瀾,臉上也看不出一丁點的表情變化。
作為一名不知道做過多少台精密手術的頂級外科醫生,這和她以往所做的那麼多手術並沒有什麼差別。
倒是韓濤害怕這個男人撐不下去,塞了一根木頭讓他咬著。
手術還在繼續。
過去了起碼有一個小時,總算處理幹淨了傷口裏麵那些爛肉,徐智秀隨即開始給這個男人縫合傷口。
縫合雖然沒有割肉那麼生疼,但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縫合傷口的疼痛一般人也是受不了。
就比如韓濤,前兩次他在縫合的時候都叫得鬼哭狼嚎的。
這個男人一直咬緊了嘴裏的木頭,額頭上疼得滿是豆大的汗珠,白眼不停在翻,疼得暈死過去又醒過來,整個過程也沒有發出一聲叫喊,他的牙齒都已經深深咬進了木頭裏麵。
由於男人手臂上的傷口很複雜,不是一般的刀傷、劃傷,是被鱷蜥咬傷的複合型傷口,縫合起來非常麻煩。
幸虧是徐智秀這樣頂級的外科醫生才能遊刃有餘的進行縫合,換成一般的醫生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根本無法縫合這樣的傷口。
隨著徐智秀剪斷最後一根縫合線,這一場耗時將近三個小時的縫合手術總算順利完成。
曆時三個小時,縫了將近兩百針,這才把男人手臂上犬牙交錯的傷口全都縫合。
那長長的傷口看上去就像是好幾條蜈蚣在手臂上爬,讓人觸目心驚。
如果不是有徐智秀在,別說保住這隻手了,過不了兩天這個男人就會沒命。
可以說,他的命是徐智秀救回來的。
“好了,傷口已經縫合,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徐智秀脫下手套,抹了額頭上的細汗,深深地喘了一口氣,一場手術下來消耗了她不少體力。
撲通!
那個男人突然激動地跪倒在徐智秀跟前,朝著徐智秀用力地磕頭。
他很清楚是眼前這個女人救了他一命,這是他的大恩人。
他不懂怎麼向徐智秀道謝,隻好跪在地上不停朝她磕頭,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對徐智秀的謝意。
徐智秀依舊沒有過多的反應,就和對待曾經每一個她手裏的患者一樣,淡淡地說道:“現在傷口剛剛縫合,最好不要做劇烈的動作,而且危險期還沒有過去,你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
“什麼危險期?”林婉清擔心問道。
“他的傷口感染嚴重,免疫係統遭到侵蝕,很快就會出現諸多的並發症,現在我們手裏沒有抗生素,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挺過去了。”
“挺不過去的話……”
“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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